枕头来了(1 / 2)

海风呼啸,灰暗的云层压在天际,只露出海天一线处一抹惨淡的白,空气似乎被压缩在喧嚣的海风里,急促而短暂。

偌大的悬崖为了方便游客近距离观赏海景,特意凿了一条仅能二人通过的狭小通道在悬底三分之一处,为了避开人流,高眠特意选了个接近下班的点带着小曼过来看海。

一直嚷嚷着要看海的孩子满眼兴奋开怀,海风携着一股腥味钻入鼻腔,小曼在空无一人的栈道上蹦蹦跳跳走着,高眠目光落在翻涌的海面上,似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小曼抓着边缘铁链站上去侧耳倾听,听了一会儿确认是有人在哭,她急忙拉着高眠的衣袖说:“姐姐,下面有人。”

怀着疑惑,高眠顺着小曼的手指往下看,下面是一片海滩,空无一人,却陆陆续续听到了有人在哭。

栈道距离海滩很近,不过两三米距离,她顺着铁链爬到外围,在栈道底下看到了一抹小小的人影,天色已晚,她看不清,踩着凸起的一些岩石,她带着小曼慢慢到了栈道底下的小洞里。

小小的人影听到有人走近,抬起一张哭花的脸,抹了把稚嫩白皙脸上的眼泪,宽大的衣袖随着放手的动作搭在地上,尽管光线昏暗,也不难看出他头上绾着一个发髻,一支簪子插在其中看不清样式,身上穿着黑袍红边的古装,黑袍上还绣着金色锈纹,低调奢华。

“呜呜呜,我要爹娘。”

听到这一声哭喊,高眠心中咯噔一下,蹲在小男孩身边,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过太多念头,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跟我出去吧。”

小男孩楞了一下,哭得更凶,可他又迅速冷静下来,跟着在他眼里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离开了这个黑漆漆的小山洞。

高眠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从景区慢慢走出来,一路上她都在仔细观察小男孩神色。

如他所见,这个时代与他认知里的全然不同,出了栈道,豁然开朗的康庄大道出现在眼前,观光车载着三三两两游客出去,他们戴着帽子,脖子上挂着相机或水壶,说说笑笑。

水泥路,观光车,一排排明亮的路灯都在残忍提醒他,他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震惊失措,惶恐不安,他牵着高眠的手不自觉变成了抓掐,黑白分明的大眼里落下珍珠般漂亮的眼泪,高眠静静地等待他消化这些信息,小曼看着陌生的小男孩无声哭泣,忍不住小声单纯的问道:“姐姐,哥哥怎么了?”

小男孩比她高上半个头,小曼是个极其懂得察言观色的孩子,她知道现在说太多会惹他更伤心,可她真的很好奇,这个哥哥到底怎么了。

“他离开他的家了。”

姐姐为什么会说他家人不在了?

那他以后住哪儿?会有人照顾他的吃喝吗?他会像流浪猫一样流浪外在吗?

高眠摸了摸小曼的头,语气平淡道:“没事的。”

小曼点点头,良久之后高眠才蹲在小男孩面前问道:“你爹娘,可是在这儿?”

他摇摇头,眼底的惊恐和失落格外明显。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地界,上一刻他还在觥筹交错的家宴上享受众人的恭维与追捧,下一瞬便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超出他认知的诡异事件活生生发生了,他除了恐惧大哭,别无他法。

高眠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到他的命格之后暗暗摇了摇头。

不难怪他会横空出现,这么凶狠的命格,谁碰谁死。

“别哭了,你想活,就跟我走。”

车上小曼和男孩坐在后面,高眠驱车前往城外,车内安静无比,小曼心里固然对男孩充满好奇,可姐姐尚未开口,她不敢说太多。

高眠并不是个严厉凶狠之人,却也与温柔体贴没多大关系,她对人对事都淡然处之,有时候还会过分冷漠,会对小男孩伸出援手,是小曼没想到的。

带他上车同行更是匪夷所思,小曼不由得揣测起姐姐的做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一股诡异,她忍不住看了看脊背挺直的姐姐,又暗暗打量起目光忧郁望向窗外的男孩。

车速很快,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露痕迹的暴露了此刻开车之人翻涌的心绪。

一路驰行,乘着月色回到家,高眠让小曼自己去洗漱,随后她给了男孩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小曼看着关上的房门,忍不住想他们会去做什么,可姐姐素来沉默少语,是不会向她透露什么信息的。

小曼认命的去洗漱,另一边高眠与男孩进了书房,二人对坐着,她倒了杯水递给他。

“喝吧,没毒。”

初来乍到的人总是格外谨慎,她懂这种拘谨恐慌。

男孩接过水,在高眠淡漠的目光里浅饮了一口。

倘若她要害他,手无寸铁的他完全不是对手,几番计较之后他坦然接受了现状。

见他卸下了些许防备,高眠开门见山道:“现在给你机会,可以向我提问,待你问完,要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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