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柔韧的弓弦抵着玹星红润的肌肤,高眠微微用力便割了一道细口,弓身携带的闪电钻入玹星渗血的伤口里,疼得她花容失色整张脸扭曲起来。
“姐姐!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
拥有摧枯拉朽能力的闪电之力在她四肢百骸侵蚀打压,她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成了碎片,生不如死的滋味莫过于此。
猄翱铁了心折磨玹星,下手更是又狠又重,灼烧着玹星浑身经脉,她疼得七窍生出黑烟,哪还有往日里半分妩媚多姿的天后模样。
看着她备受煎熬,高眠心底说不出的畅快,她颇为不屑道:“玹星,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从你算计我的那一刻起,就该做好被我捏碎的准备,天谴?我若是愿意,这三界都可轻易覆灭,你与我谈天谴?”
“这具身躯既已脏了,我可不要,但你不能白拿,脊柱我要抽出来,提醒你一下,被抽脊柱的神,会失去神力。”高眠低声在玹星面前说着残忍冷酷的话,旁人听不见,天君却急得恨不能将高眠挫骨扬灰。
高眠只顾着欣赏玹星眼里崩塌的矜贵,玹星哭道:“姐姐,我可以给你至高的财富和权力,求求你放过我。”
用了三分力,弓弦越割越深,玹星疼得一直在痛苦哀嚎,高眠置若罔闻笑道:“我提醒你一下,我乃不死不灭之身,抽脊柱对我没用,第一任魔君修为已到达神境,当年我灭他,用的就是这个法子,你去我屋子里应当见过一柄挂在墙上的骨剑,那就是他的脊柱,是不是觉得上面的神息似曾相识?”
玹星确实去高眠住所搜罗过奇珍异宝,却发现她住得简陋,屋子里没什么珍稀宝物,倒是有一柄悬挂在墙上的骨剑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柄骨剑上有一缕熟悉的神息,她以为是高眠畜养的兵器,一把将剑收入囊中带回自己私人宝库里。
谁曾想,那竟是第一任魔君的脊柱。
“咳……是你,封印了他的神力!”
对上玹星不可置信的目光,高眠不以为然道:“是,所以,你要怎么选?人不可能什么都得,你总要付出代价才行。”
绝望的玹星突然峰回路转一改虚弱求饶姿态咬牙道:“我什么都不选!高眠,你总是高高在上,总以为自己掌控一切,你可知这世上还有变数一说?”
玹星的宝库有她设置的禁制,方才高眠破了结界进来后不久她便察觉有一丝熟悉的神息尝试冲破禁制,现在看来,定然与那骨剑有莫大的干系。
所有人都被高眠吸引住了目光,无人注意过跟随她一起进入结界的还有别的东西。
玹星恨恨盯着风轻云淡的高眠,单手结印解开宝库禁制,面上极力克制自己锥心之痛,喘息低声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你曾被魔君伤过,你能封印他,也是因为他是化神初期,敌不过成神已久的你罢了,你猜猜如今的你与他,孰强孰弱?”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猄翱的话,又将玹星这幅看好戏的面孔联合起来,高眠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却见身后纷纷扬扬落下柔白雪花,夜幕之下那些雪花宛如飘扬的鸿毛一般,感受到久违的危险气息,高眠下意识化了个防护罩将所有人围合起来。
那些不慎被落雪沾上的仙兵很快化为一滩透明水渍,高眠命令道:“所有人不准出来!”
有了好几个仙兵突然变成水渍,所有人在获得自由的时候都不敢擅自乱动,天君抱着玹星施法为她治疗脖子上的伤,玹星在众人簇拥下接受治疗,却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高眠看她如何应对再度席卷而来的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