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去凶险,你一定要跟好少主。”高青犹豫片刻还是决心让高眠跟着方也,毕竟方也归一派少主身份可以护一护她。
他潜心学医下山时水凝师伯告知他这个大会不像看上去那么平静,纵使有各门各派掌门或副掌门镇守,每次都有不少人为此丧命,师伯担忧,还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
可高青有非赢不可的理由。
水凝师伯说他体质特殊,应当是普通人与有灵力的灵者所生,他体内无论如何都该是有灵力的,偏生这灵力半点没从他们体内流转过。
若非是天生,那便是人为封印住了他们的灵力。
为了解开迷题,高青不断给水凝长老做实验体,尝试用了各种药剂都无法激发灵力,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木元绪长老,碍于水凝师伯死缠烂打,木元绪长老还是遥遥隔着一片桃林用一根银丝缠上了他的手腕。
良久之后木元绪长老才收回银丝,叹息一声道:“上一世带来的封印,非神物不可破,既已转生,不如坦然接受命运,若是强行打破,有违天道,必受反噬。”
何为神物,那是九州六城真正的压箱底的宝物,每一家都是因为有神物镇守所以才能屹立不倒。
而长老所说的神物又是哪一家的?他尚未开口便被水凝长老拉走了。
水凝说让他死了心安安心心做个寻常人便好,他偏不,他要试一试。
各门各派神物盛名太久,要查阅相关资料还是很容易,恰巧这次东道主滨州南宫家持有的神物便是可破一切封印的碎虚剑,碎虚剑由云家世代守护,据说这次大会赢的那一门派可以拥有一次使用碎虚剑的机会。
为了恢复灵力,他必须要赢。
方才高眠两姐弟到远处寒暄,掌门从后面徐徐走来。
“方也。”
掌门目光落在远处那对姐弟身上,二人站在逆光处身影被拉得很长。
“爹爹,您怎么来了。”方也温润的声音响起,他收回落在高眠身上的眼神,恭敬向方晋行了个礼,方晋对方也很满意,也很骄傲,看向方也的目光中总是不自觉流露出欣赏和骄傲。
这次带上方也,是想让世人亲眼看一看归一派正统传人绝代风华的神采。
天下门派多不胜数,但九州六城各自有一个代表门派,归一派为天下门派之首,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每五年一次集英会是一个最佳展示各门派实力的机会,比赛方式不同,可考察的东西不尽相同。
思及此处,方晋负手缓缓道:“高眠他们姐弟二人着实可怜,来这儿也有十余年了吧。”
“正是。”
“在寻常人家,都已过了及笄之年,夫人慈悲心肠,想等这次集英会结束,便放一批人下山,高眠固然是你的剑侍,却也是自由之身,闲暇之余可问问她是否有意下山。”
纵然心里早知道高眠的回答,可方也还是面不改色恭顺道:“是,爹爹。”
方晋拍了拍方也肩膀,笑道:“你也不小了,这次你们都看看各大世家可有钟意的人,出来一趟不光要历练,若是能同他人结缘相识相交,也算一大收获。”
方也楞了一下,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方晋会突然提到这种事,他从善如流应道:“是,爹爹。”
“唉,你说你娘温婉贤淑,你爹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生出你就这么中规中矩的小呆子呢,遇到喜欢的人,要及时出手,否则被别人抢走了,可如何是好?”
今日的方晋有些不同,他没了往日的端庄沉稳,更像个同龄人那样对这方也打趣,方也似是听不懂那般自若浅笑着。
“爹爹,您是什么意思?”方也温温柔柔的笑着询问,而方晋被他这种闲适从容的态度所感染,自己儿子才貌双全,又怎会在儿女情长上吃亏呢,只得无奈道:“没什么,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说罢方晋便摇了摇头无奈离去。
方也在转身离去前看了眼远处还在低语的姐弟二人,眼底一片温和从容,只看一眼便回就房。
不远处高眠与高青叙了会儿旧,高眠送走高青便回了房。
轻舟行驶两日,无事时高眠最喜欢到角落里乘着呼啸而过的风看远处形状各异的云层或连绵不绝的山峦。
所有人都在为了大会而紧张的准备着,只有她一个普通人,作为方也的剑侍格外轻松。
说起来方也那柄剑,她从未见过,一直放在剑匣之中,这十年里这柄剑未曾出鞘过,她只知道作为剑侍,她要守的是这柄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高眠曾问过方也这柄剑的来历,他说这柄剑是归一派第一任掌门所拥,那时候天下大乱,为了使世道安稳下来,不得不征战杀伐,而这柄剑曾是一柄战剑,吸了十万人的血之后成了世间少有的神器,鲜血滋养出了剑魂,从此这柄剑有了神识,非方家正统血脉不可使用,这剑认主,已经有好几代掌门无法将剑拔出,直到方也出生,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