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1 / 3)

上了鹿车之后方也给高青下了个定身咒,将神识探入他的神海中,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解开高青定身咒,他毫不遮掩自己对方也的敌意,这种敌意隐藏多年,如今肆无忌惮暴露出来,高青心底说不出的畅快,他忍不住讥讽道:“方也,你真卑鄙无耻,你对她那些龌龊心思,你真当没人知道?你以为你拦下我写给她的书信,便可淡化我们之间的情分么,你以为将她困在只有你的方寸之地,她便永远只看得到你么!”

方也不为所动,甚至是冷静得过分的睨着高青出言不逊。

高青最厌恶他一副高高在上惺惺作态的虚伪模样,他咬牙切齿道:“你就像个阴暗地沟里的老鼠,只会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逼迫她而已,方也,我跟她才是天生该在一起的人!我们经历的苦难,岂是你能磨灭的。”

她为了他甚至愿意吃尸体放血救他,高青还怎么能接受高眠再对别人这般豁出命的好。

只有他能享有这份独一无二的爱,也只有他才配得上这样无私的高眠。

方也根本就不懂,也不配。

高青说了很多从前埋在心底的话,他早就发现了方也对高眠的异样心思,也许因为自己便是心怀鬼胎之人,故而对方也的行为格外在意。

他以为方也会借着少主的身份威逼利诱高眠,可他没有,高眠太坦荡,而方也将分寸掌控得很好,这么多年,也就偶尔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异样,并不足以让人多想。

可这些微不足道的行为却让高青如临大敌,他太明白越是克制隐忍,越是谋划得越深沉。

高青怒斥控诉,方也不为所动,无端显得他宛如被抢了糖而暴躁不安的孩童,只会气急败坏指责他人。

“呵。”

方也微不可闻嗤笑一声,他抱着高眠凉透的尸体,温柔的将她脸上散发拂到耳后,轻轻睨了一眼神色焦躁的高青,轻声道:“若如你所说,那便待她醒后,让她自己选择,倘若她选你,我定当不再插手你们的事。”

他分明知道高眠不可能选择高青才这般讥讽他的,高青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高眠不会选他,哪怕这一世他们是亲姐弟,她也不会成全他龌龊的心愿。

瞧着高青脸色愈发苍白,方也不疾不徐道:“倘若这世上有人能留住她,也不会是你,上一世你便背叛过她,这一世,又有何颜面让她选你?”

字字诛心,高青越听越挫败。

“那你又凭什么断定她会选你?”

高青的记忆里根本没有方也这个人,可看方也那副做派,分明是与高眠早就相识的。

凭什么?

方也微微一笑,从容道:“我不需要她选我。”

说起来他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呢,一边克制一边忍不住靠近,但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她开心一些罢了。

手指轻轻从高眠脸颊抚摸下去,一直摸到脖子上突兀的伤口时方也才驻足不前,那道伤口几乎将她半个脖子贯穿,想来那一刻她是极痛的,可她还是忍住了,面上不显苦痛,那时的她,想到了什么呢。

他想到幼时初见她时,也是这般落魄,惹得他无端生出许多怜悯。

好端端在他手中养了十年的人,落得个一剑刺喉的惨烈下场。

将高眠耳畔碎发别至耳后,方也漆黑如墨的眸中翻滚着妖异的狂澜,他从小到大极少情绪异动,也不是因为一点小事便动怒杀戮的人,无论什么事脱离掌控,他也能徐徐图之将事情转圜回来,可高眠突然的死亡提醒着他,他做的还不够好,还不够多,他还不够强。

他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心中凝着明确清晰的杀意。

方也并未回归一派,而是折回了天纵门。

他施了法让高青困在鹿车上,鹿车隐藏在结界中。

挂满白绫的天纵门一改往日华贵气派,举门着丧服,看着一片阴郁。

天纵门弟子察觉有人来,还以为是来为大公子南宫逸弦吊唁的,走近一看却看到其中一人抱着一具尸体站在门外。

“什么人!”守门弟子大声询问。

“归一派方也携叛徒高眠尸身前来向南宫门主谢罪。”

方也声音不大,却清透明朗传入每个人耳中,随后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连忙将痛失爱子的南宫正请出来。

短短一日,原本精神矍铄的南宫正已生出些许白发,黯然的目光打量着去而复返的方也,他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道:“方少主唱的哪一出戏,先是为了这女人将我碎虚剑夺走,又将她不知真假的尸身送来我天纵门,莫非真当我天纵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南宫门主哪里话,我既与你们签订血契要带回碎虚剑,自当去履行了诺言,只不过出了点意外,昨夜我前去追寻碎虚剑下落,她既已自主脱离归一派,便是我派叛徒,我也没理由再维护,夺剑时她宁可剑毁人亡,也不愿让我取剑,而今将剑与人一同交给门主,也算是完成了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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