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后。
尾巴还在，他受的伤也都没了，肉还在，脑袋也还在。
元宝道:“我都不想说你，你尾巴怎么还收不回去？”
“师父，我……”
“没关系，今日之后，为师保证，你的九条尾巴会一条不差地从你屁股后面消失。”
“！”
紫衣委屈地捂着屁股后退了几步，嘶喊道:“师父！不要砍我尾巴！”
元宝:“……”
元真毫不顾忌地笑出声来，道:“她是说今日便能提高你的能力，让你收得回尾巴！”
说完，他挑眉看向元宝:“我说得对吧？”
元宝:“……嗯。”
紫衣听此，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不过师父，一日便能助我收回尾巴，当真如此神奇？”
元宝道:“不是神奇，是，残酷。”
她看向元真，问:“你在幻境里待了十个数，看出了什么，要如何度过？”
问紫衣，显然不太现实。
唯一的希望便是元真。
而元真一看见元宝的眼睛，心便跳得好快，像是有什么小东西藏在他心里，拼命要逃出来似的。
他不敢让元宝等太久，便颤着声道:“我、我发现每一头妖怪脑袋上都有一个字，是不是只要找准了字，那妖怪就对我们没有、没有威胁？”
“冲过去，便是答案。”
正如元真所说，只要对书中文字足够熟悉，找字便不是难事。
难的是极度真实的伤势与疼痛。
里头的每一头妖怪单独拎出来，都足以吊打他们二人。
找到自己的目标之前，首先要进行的是躲藏，或是厮杀。
元真选择厮杀，而紫衣，选择躲藏。
二人进入的幻境乃两个独立的空间，所以他们不知道对方此时处于哪种情况。进入幻境，他们所想所思虑的，便只有自己。
元真一出来就进去，不休息也不思考，因为厮杀就是在生死关头做出的举动，不需要思考。
他很拼。
仿佛从此刻开始，他寻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并愿意为此而拼命。
而紫衣，纵使虚幻他也总是下不去那个手，于是他选择了躲藏，在生死存亡之际爆发最强的速度去躲藏。
效果也算显著。
下午的训练仍在树中，依旧是那些妖怪，其余的一切却都变了样。
妖怪，可以变成人，也有妖术，更有自己的脑子。
元真想起今日所背，是为“焚心诀”，是为火系。
而这些妖怪所用，正为火系。
此时的敌人，便是他们唯一的老师。
黄昏时，元宝准时出现，一眼便得知二人成功。
元真如她所料，紫衣却一塌糊涂。
紫衣为妖，修习功法的速度会比元真要快，对于力量的掌控与领悟也比元真要强。
但，紫衣唯一的弱点，是他没办法狠下那颗心，也没办法找到一个修炼者变强的本质，是战斗。
元宝一言不发，只是让红衣与紫衣对打，自己训练元真。
“小红，师父，是不是生气了？”
紫衣有些忐忑，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表现并不足以让师父满意。
但……他真的尽力了。
红衣宽慰他道:“陛下，师父在想该如何帮你，我也想帮你。陛下，若要保护族人，就免不了战斗的。”
紫衣耷拉着耳朵，道:“我知道，可是我……我怕它，怕它受伤，怕它死……”
“若能完美支配自己的力量，它便不会死。”
布满灰尘的紫色眼眸中忽然亮出了精光，一颤一颤地转向了元宝的方向。
元宝则朝身后的元真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元真走近，下一秒，白皙手指点在他头顶，眼前顿时一片虚无，身子也瘫软了下去。
紫衣大惊:“师父！”
元宝瞥着他，脸庞陷入阴影，眸中却有深深的光。
“他没流血没受伤，也没死，只是暂时失去了攻击力。”
紫衣怕自己伤害到别人，或是杀死别人，记忆里那一场血肉模糊的画面便会重现。
那是他妖生的结。
但他应该明白，恐惧永远不能解决问题，停止不前和逃避更不能解决问题。
他要做的，应当是不断练习支配自己的妖力，才能保证在日后不可避免的战斗中，不会再现血肉模糊。
紫衣笑了笑，心底似乎清明了些许。
他道:“是，师父，徒儿明白了。”
……
紫衣的训练方式并没有改变，只是他自己换了一种应对方式。
身为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