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生呢。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为师在人族待的时日够久了,倦了,不想陪外面那些人玩儿了,想回去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徒弟们脑子里刚装下了三界各族的信息,自然也知晓神族。
元嘉让她们看到了自己的圣女神魂,再由着自己与生俱来的令人安心信任的笑容,她们再不信也得信个七八分。
人走了,关峪便忍不住问:“你骗她们走了你自己怎么办?你是妖族,哪是什么神族?”
他一道明,元真也在她另一边堵住她的去路,非要她说个明白。
她便干脆倒地,惹得二人惊慌不已。
她虚弱地道:“我,我中毒了,唯有流光草可解,你二人秘密往南去,南山之地长有流光草,我的命可就在你们手上了……”
关峪立即道:“我去,阿望留下照顾你!”
元嘉道:“有这灵器在没人进得来!此去危险,你们兄弟二人一起希望大些。放心,我比你们更在乎我自己的命。”
她的话确有道理,二人很快出发。
不大的院落中如今只剩她一人,风吹起来都比以往冷些。
元嘉进了屋子,蜡烛亮了满屋。清瘦的身影坐在书案前,一笔一划书写着什么,写写停停,很快黑了十几页纸。
火光摇曳中,轻薄的衣袍逐渐从清瘦美人肩上滑落,绝美肌肤上,青紫的尸斑东一块西一块 ,老旧青石板上的裂纹如地狱恶魔一般活生生地生在雪白肌肤上。
像是身体里活着的另一个生灵从手臂上长出来形状……
有眼睛,有耳朵,有鼻子有嘴巴,虽然不清晰,但你感觉得到,他们就在那里。
烛火茁壮燃烧着,一点一点耗尽了烛火,也似乎耗尽了元嘉的气血。
次日,她的门前躺下了百余身中剧毒的普通人。
小孩子哭兮兮地喊着“爹爹,娘亲,我疼。”
两鬓斑白的老人却只能唉声连绵说不出一个字。
中年的,身强体壮的,病略轻的便跪在她门前大喊求她看在他们无辜且从未害过她的份儿上,救他们一命。
元嘉便敞开大门放他们进来。
躲在角落里的人只见这百余人进去了便再也没有出来。
令人去寻了公主,公主道:“想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自己进去不就好了?”
但谁又会拿自己的命冒险呢?
“贱人有张良计计,我亦有过墙梯,我倒要看看她那破地方能容纳多少人!”
于是越来越多的无辜之人走近了元嘉的院落 ,仍不见出。
他们这才开始心慌,因为筹码已悄无声息移到了自己头上。
他们连夜讨论,终于想出了一个绝佳妙计。
次日一早,元嘉又放了些人进院落,毒清的人们已被她转移 ,如今这院子剩的人也不多。
她早已身心疲惫,不施粉黛的面上已是痕迹深重惨白无光。
与这些身中剧毒之人相比也占不了什么上风。
倒在地上连声唉叫之人见她走路也不稳,心倒是更稳了些,抬眸看她时眼中的得意自大与贬低一时也忘了收起来。
正被元嘉看了个正着。
他慌道:“怎么,济世救人的大善人是不愿救我么?大善人莫非是假的?之前进来的病人怎么不见了,莫非大善人原是大恶人,你早已将那些无辜之人杀害,尸骨无存?”
元嘉的眼眸如天一样静,她只是勾了勾唇,伸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咔嚓一声,人已断气。
她看向剩余的那些中了毒面露惊恐的人,问:“你们是哪方的?”
众人连忙跪下磕头道:“姑娘,我们是无辜的啊!求姑娘救我们一命啊!”
元嘉便上前,开始替第一个人诊治。
紧接着,她的脖子便又被咬了一口,她捂着脖子跌跌撞撞起身。
退步时,耳边传来不知是谁的高呼:“她是灵参化人,吃了她的肉可羽化成神寿与天齐!”
听到这句话的人魔障一般,也不管是否真假便朝她冲了去。
起先倒也不是人人皆敢咬。
只是第一个咬的人学会了飞行,飞上天去了。
所以后面的人,眼睛被这飞天的人掩盖了双眸,抹杀了他们作为人的特征。
他们都张开了血盆大口。
听说人气血上涌时是感觉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的。
当元嘉看见那些人一口一口肉吞进肚里时,算是明白了这句话。
眼前,梦听气场大开,似乎已下定了诛杀她的决心。
她最后一问:“将元真与小人参妖关押折磨了整整三年的人是不是你?”
事到如今,梦听也不再隐瞒。
他道:“是我。原以为真要错过了,却没想到,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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