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己原本的学校,言语中都无比嫌弃现在的学校,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来都来了,再嫌弃也只能在这个学校里度过余下的三年。
“哎,我就差一个等级。”
“我就差几分,就不用来这破学校了。”
“我志愿填错了,不然我也不会来这,哭晕在厕所。”
“我周围的人就只有我到了四中,我爸差点没打断我的腿,我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早知道当时就好好读了。”
“……你们都是考差了来这个学校的吗?不像我是考好了才来的,不然连高中都上不了。”
诸如此言,多不胜数。
当同学问她是哪个学校的,她沉闷了一会,说:“西氾。”江市的一等中学有六所,西氾便是其中的一所。
“普通班的?”
“实验班的。”
“好班的?好班怎么会考到四中?挺少见的。”
楚惜没再说话。
至于四中的老师也是良莠不齐,有句话怎么说的,你考到好的学校,你看老师优秀,老师看你也优秀;你要考到差的学校,你看老师差劲,老师看你也差劲。
楚惜听不惯有些老师总是说:“你们这样以后能干什么?我真的替你们家长感到不值,每天拿钱供养你们读书,你们就那这点分回馈他们吗?”本来这话没什么,楚惜却讨厌老师眼中明晃晃的歧视和看不起,对他们的否定,断定他们已经回力无天了。
好像差生就是什么都差,什么都做不好。
而好的老师会激励他们,说:“无论环境怎么样,想学习的心是不会变的,”
楚惜到了四中,受到了刺激,彻底顿悟了。
在这正值青春年少的时候,成绩才是最好的证明。楚惜要让看不起她的人意识到:中考失利不算什么,考上最差的高中也不算什么,别人能考好,我也可以。
整个高一,楚惜发了疯似地拼命学习,仅仅只有上课认真听讲,是远远不够的,每次下课去找老师问问题时,又总是错过。
四中的本科上线率又低,要上本一的话起码要到年段前三十才有可能,在父母的压迫下,楚惜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惶恐,才高一她就慌不择路,抱着近距离观察学霸行为举止的心思,连忙结识年段前三十,甚至动了歪心思。
她最不该动的就是歪心思。
高中本就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少男少女们心思缠绵,当别人在谈情说爱,她也跟着谈情说爱,哦......不算谈情说爱,最多算顶着恋爱的名义借鉴学习,年段前三十只要是愿意跟她谈的,她都谈了个遍。
而且,她每次和人家见面,都要拿本书,然后真心诚恳地请教,有一次在乒乓球场和别人约会时,政教主任经过,然后面容欣慰地点了点头,隔周在国旗下讲话的时候提到了他们。
楚惜就是那两个好学的小伙子的其中一个……
楚惜几乎和每个人相处的时间不长,毕竟别人谈个恋爱连空气都是甜的,又是牵手,又是约会,还打情骂俏的,楚惜谈个恋爱,连手都没牵过,不是问问题,就学术探究,然后相约图书馆,谁能受得了,年段前三十也不是谁都像楚惜一样疯狂,谁不想要一个正常的恋爱?
所以楚惜就落了个渣女的名头。
楚惜从不去在意别人的看法,毕竟别人怎么说她都无痛无痒,索性就让他们去说好了,然而经过了一个暑假,楚惜觉得自己高一一定是魔怔了,要不然就是脑抽了,好端端地去学别人谈情说爱干嘛,虽说她这样有一定的成效,但效果并不明显。
别说是别人,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楚惜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再给她一个重来的机会,她肯定不会再干这种傻事,出尽了风头,闻名整个年段。
记忆回笼,楚惜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校门,就听到有人在不远处招手,喊道:“小惜!”
来人早早穿上了四中的校服,干净利落,马尾高高扎在脑后,尽显青春活力,她手上还捧着一本英语语法大全,浑身萦绕着一股书卷气。
楚惜打了个招呼:“嗨,向涵!”
眼前此人,哪怕相隔一个暑假,楚惜也不会忘记她。
犹记得当初开学时,此人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自信从容地告诉众人她叫季向涵,并且在接下来的每一场考试,霸榜年段第一,楚惜就起了结交的念头,混熟后,才知道季向涵身上有很多值得她学习的东西。
季向涵好像什么都涉及一点,什么天文地理,琴棋书画,虽然不算精通,但和她聊天很舒服。
季向涵来自八中,是当时八中尖子班老师最看好的得意门生,进入一中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季向涵会在中考失利,名落孙山。
季向涵其他科都发挥得可以,只不过物理是她的薄弱项,得了个D。而别的公立学校不收有D的学生。
好在高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