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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娴瞥了一眼楚惜,一副“我知道,你们都让开,让我来说”的表情,道:“当然是人家要凭真本事了,谁要凭家世。据说徐嘉明说‘这是我自己考上的,我得去读,不然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我相信会读的人到哪里都会读,不会读的人你逼着他,他也不读’,然后他爸爸同意了,还给四中捐了一栋楼。”
李珍娴神情无比得意,仿佛为四中捐楼的是她一样,单眼皮的尾部微微扬起,衬得她那张脸上无比的荣光。
楚惜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不曾停过,不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听着李珍娴激情澎湃的讲话,暗想着徐嘉明好像没说过前面这话吧,然后考虑待会儿要先去文化广场还是先回趟班级,根本没把李珍娴当回事。
结果李珍娴又搁那内涵她,“你们不觉得甩了徐嘉明的人脑子有问题吗?我要是有这种男朋友,做梦都能笑醒 。”李珍娴嘴里还嚼着东西,讲话就讲话还时不时哼笑两声。
那话说得特大声,生怕楚惜没听到,语气还阴阳怪气的。
有人呵了一声,讥笑道:“因为徐嘉明不是年段第一啊,某些人就是心比天高!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反思一下自己配不配!”
有人提出了疑问:“你们的关注点不应该在她是怎么追到徐嘉明的吗?”
另一人呵呵笑道:“当然是人家厚脸皮了。”
“不仅厚脸皮还渣,玩弄别人感情喽。”
楚惜想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敢当着正主的面这样说,她不经意转头过去,与好几双眼睛对视上,空气好像凝滞了一瞬。
楚惜:她喵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楚惜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先一阵嘘寒问暖,然后渐渐引入话题,自顾自的说着:“某些人啊,真不知道该说她们是有勇气还是没脑子,话没经过脑子就一骨碌全说出来,怎么了,就她们长嘴了?!”
楚惜迎上了李珍娴的目光,眸中闪着锐光,“见不见啊,昂?就这么喜欢管闲事?说别人坏话?!一天到晚没有别的要紧事要干吗?!”
李珍娴脸色都变了,气急败坏道:“楚惜!”
楚惜瞥了她一眼,眼睛微微弯了弯,“没说你哦,不要对话入座!”
有人道:“楚惜,你自己本来就做得不对,还不让别人说你了是吧。”
“对啊对啊 ,珍娴也没说什么重话嘛。”
楚惜面色不善,表面上是在打电话,两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们,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意,“怎么了,你觉得你很善良喽,要不要去佛山?”
“你什么意思?”
“去把那座大佛请下来,你自己去坐啊!”楚惜瞪了回去,拉开门就走,走的时候还学她们把门用力关上,“啪”的一声巨响,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你们不觉得楚惜很反常吗?”有人问。
李珍娴嘀咕了一句:“死三八,谁知道她发什么疯,她那乖巧的样子就是装给别人看的,她要真乖巧就不会交那么多男朋友了 ”
有人问:“是不是因为我们在她面前说她坏话,她生气了?”
“谁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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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们讨论的楚惜先回了趟班级,丝毫不把她们当回事,既然不能内耗自己,那就外耗他人。
班级里有不少人,有的在补作业,有的在聊天。大部分是原先班级的人,不过是整个班级换了个序号,由三班换成了二班,大家都按原来的位置坐,有少数自己调了位置。
温洛已经送完客回来了,她瘫在椅子上,左腿搭右腿,说得激情澎湃,“话说那时迟那时快,我一个转头就看到了鸡王,真要了我半条命,简直恐怖如斯,不说了,我待会还要去年段室交手机。”
教室里光线明敞,少女眉目张扬,大大咧咧地坐在人群中央。有些人生来便是人群中的焦点,他们火热,他们耀眼,如太阳一般。
这时,楚惜的后桌刘上添大喊一声:“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
楚惜被那一嗓子给喊懵了,道:“你又怎么了?”
刘上添拍了一下桌子,“凭什么鸡王要收你手机,不收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面对着温洛,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乍一看还以为温洛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楚惜知道原因,无非是上学期鸡王收了他的手机,还回来后,这货发现了他那款5v5的游戏猛地升了好几个等级,直接打破了他一直上不去的瓶颈,从此,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鸡王再来收他的手机。
楚惜转了回去,早已习以为常,心道:“这个戏精。”楚惜拿出自己还剩一点儿的作业,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握着笔,难得悠闲自在地写着作业。
鸡王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刘雉。
至于这个外号的由来,是高一上语文课时,刘雉说父母为自己取的名字都是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