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4)

婚届的,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甚尔给过明实什么切实的承诺,他只是在那询问,递给明实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看起来更像是这个喜欢他的女子自己主动。

每一次他出现在明实所在的面馆,就像一个熟客去吃一碗明实做的拉面没什么两样,说一句下次再见。他没有用花言巧语去哄骗明实,每次开场都是明实主动开口说自己最近的见闻,而后两人才开始有了对答。连向神明宣誓的誓言,都是明实写好送到他的面前的。这样的情况下结成的婚姻,也是幸福的吗?

他仗着有张明实喜欢的脸,把自己人渣的过往暴露无遗也没有被赶走,仗着明实的喜欢,理直气壮不去工作让妻子养着,最后妻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甚尔静静地看着妻子的付出,直至发现妻子得了癌症,消失不见,留下在家等待他、需要他陪伴的妻子和一个得有人照顾的孩子。

甚尔听到过吗?明实夜里被噩梦惊醒见到他的睡颜后,只敢默默揪着他的被角盯着他熟睡的脸,小声啜泣的声音;甚尔看到过吗?太过年幼的小惠不能理解妈妈的病痛和辛苦,摔倒后尖声哭闹,明实手足无措的样子;甚尔想到过吗?不断给予他笑容的明实其实根本不是开朗的性格,他的所做所为能被包容是因为明实真心爱恋他,想要和他组建一个家庭。

明实眼里,甚尔只是因为从小没有得到什么爱,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的丈夫正在变好。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变好了,那甚尔为什么会那样一声不响地离开她身边呢?

自三野明实家离开的晴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将胸中那股郁气化作一声怒吼:“混蛋!”

禅院甚尔就是个混蛋。

拐出三野家所在的町目,沿着附近开着许多商铺的町目往外走,路过一家烤肉店不远处的吸烟区,晴世意外的看到坐在长椅上看着赌马报纸的甚尔。他嘴里叼着一根抽到一半的烟,对着上面提到的一个马匹信息看得入迷。

“禅院甚尔!”看到本人,还是这样子的情况下,晴世立时皱着眉头,喊了甚尔的全名。

刚吃完烤肉的甚尔正在休息,听见这个地方,有人把他的名字和之前的姓氏放到一起喊,目光随即从赌马报纸上移开,森冷地盯着晴世,嘴角的疤痕轻轻动了几下:“喊我干什么?神宫家是想给我送钱了还是想送死?”

“你!”晴世一下看取到了甚尔的近况,“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离开明实后,继续接单子做黑活、当术师杀手、成为小白脸被人包养、混在牛郎店里、偶尔回家休息一下天亮又跑走,一句话不说,他在那些女人身边笑得那么欢的时候,辗转在各种床榻间的时候,仿佛从前那样。有没有想到家里有个妻子等他啊!不清楚自己已经是父亲了吗?明实在家照顾孩子,他在外头赌马然后吃吃喝喝,还有心思研究赛马咨讯?这算哪门子的丈夫!他把明实当什么了?

明实姐姐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刚刚吃饱,想休息,识相的就给我滚。”甚尔今天刚挣了一笔钱,不想跟这个眼熟的臭丫头计较,他把手里的报纸翻了一下,抽完的烟头随手在身边碾灭,留下一道黑色的脏污和扭曲的烟头。

“这里距离三野家不远吧?”晴世知道自己是无法打赢甚尔的,但不能什么也不说,“你有多久没有回去看过明实和惠了?”

甚尔的视线停在一只黑色的马匹信息上,上面记载了这匹马的年龄和血统,他讨厌对这个血统的吹捧,翻过另一页,接着看下去。对晴世说的话充耳不闻。

晴世看着他这副样子,拳头倏地攥紧,她张了张嘴巴,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只有干巴巴的一句话:“明实姐姐做手术要好好休养精神,不可以伤心劳累,否则最后还是会出事的,你要是不想她死,就做好现在你能做的事。”说完这话,晴世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话语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心灵,需得那人的心灵愿意敞开,而不是封闭。

慢吞吞地将那份报纸看完,甚尔随手折了一下,夹在臂下,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长野筑有许多高楼的地方。从人们身边经过一个高大的身影,只是让在世间奔忙的人们无意瞥上一眼,具体身边走过的人生了什么样子,鲜少人记得。甚尔耷拉着肩膀,将报纸直接丢进垃圾桶,随便找了一个电话亭,钻了进去,拨通电话。

“喂?哪位?”

“最近有什么生意吗?我今天想接点大单子。”

坐上去往亲自送他去静冈干活的车,甚尔懒洋洋地歪在车窗边望着外头的景色,远远的可以看见那做千百年来屹立在这片土地的富士山。中间联系人孔时雨叼着烟扫了一眼后视镜,问道:“这次的任务对象带家人来了靠近富士山的普通旅店小住,不过他在晚上有一个人夜游赏景的习惯,位于去富士山脚下的一处林场,你带他走的时候,可以做的好看一点,省得我还要来收尾。”

“啊,我尽量。”甚尔盯着那座山顶覆着白雪的山,随口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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