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了吧?现在就认罪,让俺将你们就地正法。”那虎头虎脑的愣头青仰头大笑,不料却被越笙打断,“要是我们真是同伙,就不会把这衣服丢在窗外了,早就该乘乱撤离,不会让你在这里拦下。”
“不错,我们不可能是同伙。”李钧点点头,走到几人旁边,“顾姑娘是夷微派弟子,更是广惟长老门下弟子,用的是剑器,品质高洁,更不可能会什么暗器……要是有什么暗器,我刚刚可没在那姑娘身上发现什么异常。”
越笙却绕过他,回头跑向茶馆。
李钧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顾希昭,叹了口气,也再度走向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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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旦瑟缩在椅子上,眼神凄厉地望着气势汹汹的来人,她时不时惶恐地望望四周,刚刚才死里逃生,情形实在太可怕,大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从没想过,这种可怕的江湖争斗……居然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八香,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茶馆老板娘咬着手绢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越笙神色柔和,温言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仇家?”
“小店从不招惹是非,我们八香姑娘更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啊,冤枉啊,冤枉!”老板娘哀嚎一声,把脸埋在手绢里。
李钧用手帕握起那枚银针,“姑娘,刚刚为什么对这毒针隐瞒不报?幸亏偏了一寸,没刺进血管,否则你恐怕就不能坐在这了。现在还不知道用这毒针的是不是采花贼,但这人十有八九也是要取你的性命,姑娘可愿意好好回想一下,是否有无意间招惹过什么人?”
“我们八香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啊!”老板娘连忙说道,但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旦打断了她,“阿娇姐,你不必再替奴家隐瞒了。”
“不不不,我玉阿娇说话算话,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几位,我们八香没有做过任何事,没有!”
“几位今日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但这条命,本该绝于今日。”她刚说到一半,老板娘便一把抱住她,“八香啊,八香……我苦命的八香啊,我前几日还劝你先避避风头,不要抛头露面,你这是何苦呢。”
花旦轻轻拍拍老板娘的背,待她的哭声渐渐弱下去,才冲李钧等人强颜笑笑,发出干涩的声音,“不瞒各位……奴家其实是,归诀的残党。”
花旦将自己的过往一一道来,原来承渊派发生内乱之后,她们一群女弟子被师父领着出了派,自立为归诀派,一直在西川一带颠婆流离,又少不了与承渊派发生挑衅。不少弟子都因受不了而脱离师门,花旦也是其中一个,她不想参与那些打打杀杀风风雨雨,只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多亏阿娇姐收留奴家,不然……”花旦感激地望了望一旁的老板娘,后者又是一声哀嚎,“奴家重回锦官,以为是个风平浪静的地界,可没想到三年前承渊派也迁到锦官,自那之后,奴家每一天过的都是担惊受怕的日子。”
“所以姑娘你确信,对你动手的是承渊派的人?”李钧话音刚落,顾希昭便看见房梁上那毛茸茸的身影探出头来。
花旦摇摇头合上眼,“奴家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了,以为躲得过,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八香姑娘,你知道这花吗?刚刚我在台上捡到的。”越笙伸出手,递给她那朵小小的红花。
“……是秋海棠。”花旦拾起那枚花,眼神灰暗,“我们承渊,不,归诀派的弟子都以花命名,奴家名为八香,意思便是秋海棠,这花……大概就是给我的。”
老板娘惊恐地把那枚花撇开,“八香,我们走!我们快逃吧!”
而花旦只是摇摇头,她双睫含泪,看向越笙和李钧,“奴家不奢望诸位替奴家保守这个秘密,若是再有人找上门来,奴家也不存侥幸之心,不求苟活。只求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在那之前,奴家只想好好活着,报答阿娇姐的恩情。”
众人一时之间陷入动容的沉默,只听得见老板娘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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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中,李钧给早已打探消息回来的迟建端几人讲了今天发生的事。
“这才一天,那采花贼就又出手了?”霍启白不满地叫出声来,“看来要尽快把他抓到,不然真是没有王法了。”
“那受害的女子是归诀的弟子,她的名字正是那留下来的海棠花,还被下了暗器,那看来和我们开始想的不太一样,采花贼不是要对承渊派动手。”迟建端沉思片刻,“启白仲衡,你们去万佛寺探查得如何?”
杜仲衡点点头,“确认过了,那黑色袈裟是万佛寺中年长弟子穿的,普通的弟子都是黄色袈裟,我们要来了名册,这样一来范围也能缩减一半。”
李钧却摇摇头,“那采花贼未必是万佛寺的弟子。我们今天也看到了那件衣服,就这么随随便便扔在茶馆外,说不定是有人冒名顶替,想把祸端引到万佛寺的头上。”
迟建端一脸严肃,他感到事情越演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