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2 / 4)

头,大限将至了吗?他只是轻笑一声,回答道,“仲衡,记好我昨夜在清城山中和你说的事。”

“师父?”杜仲衡本与他背对而立,听了这话忽然回了头,满脸惊恐地问。

老人已经起手,他身前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的青年人,杜仲衡心中一惊,身边又多飞舞起了几张黄符。广恒沉下脸,轻轻弹指,一道气流弹出,划破了眼前人的斗笠。

斗笠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双目翻飞,犹如俏丽的鸟羽。

“师父,好久不见。”

广恒冷眼看着撄宁向他行礼。

“哦?我还是你师父?”广恒说得轻松,但字字重如千钧,他又伸出一个手指,风打着旋儿飞向撄宁。

撄宁往后弯腰,闪过了如同一把刀般贴着脸飞过的风,他躲闪及时,即便如此,脸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撄宁抬手擦脸,但血仍然不停渗出,“不管我犯下了什么罪行,师父永远是我的师父。”

撄宁一步步前进,却一步步绕开广恒在他身上发起的攻击,但无论如何他也只能像是逆流而上的一枚小舟,在杜仲衡竖起的法阵外绕着圈子。

“先不算你当年惹下的那些事情,这些天你在锦官城中搅起的翻天波澜,就够我杀你千百次。”广恒舒展双臂,身边的「空」忽如其来地张开,无形之中汇成一种高压,让顾希昭都感到了风扫过鸡皮疙瘩的错觉,“你是真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这大风却没吹散撄宁脸上的笑意,他笑得愈发热烈,“师父要杀我,我心甘情愿。”

密不透风的法阵和广恒锐意的攻击使撄宁根本无从下手,反而让他处处受挫。他放稳重心,向前稳步前行,微微侧身,手心隐隐露出一点银光。

在他侧身入阵时,狂风席卷而来,将他往后仰倒,但撄宁却借这风势翻了个身,他一跃而起,从守势虚薄的上方引入,手中露出一把匕首,那尖端猛地划破了重重的防护层,直直坠入法阵中心。

广恒连看也不看他,只是将手掌摊开,旋手反掌。那匕首忽地一闪,往后飞去,撄宁在空中回旋着倒退,他反手撑地,慢慢起身。

广恒摊开手,五指弹开,气流四窜,飞向撄宁的方向,他一字一顿道:“空心无畏,不存规矩。撄宁呀撄宁,我本以为你可以先撄而后宁,可惜你只学到了撄乱,没学到宁德。”

撄宁明显躲闪不及,四面八方的气流飞入手臂,留下几道血痕。他擦着嘴角的血,摇摇晃晃地往后退,“我本是想近师父的身试试,没想到这十年不见,师父的功力不减反增。看来……我这辈子也没法伤了师父。”

广恒微微合眼,“伤我?就凭你?”

“我伤不了师父,但或许……有人可以。”撄宁抬头浅笑,右手忽地指向天际。

杜仲衡闻言抬头,只见天际处远远飞来了一道绳索,一名老人顺着绳索稳稳落地,正在法阵眼前。此时撄宁乘机疾速前奔,绕开气流的攻击。

广恒看着那忽如其来的老人,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斜眼瞥了瞥逃跑的撄宁。

“仲衡,变阵!”

杜仲衡连忙扔出一张符纸,默念口诀,调转阵头方向。他已经汗流浃背,现在更是被眼前两面夹击的景象弄得措手不及。眼前是不知何处飞来的甩绳老人,身后是追击不休的前师兄,杜仲衡感到心中愈加惴惴不安,他心中想着,要是师兄和启白在这,他们会怎么做?

“仲衡,用心,别走神。”广恒转头对他叫道,这一声把他骤然唤醒,手中又连忙翻飞出新的结印。

广恒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这当时比他年轻十来岁的小后生也成了今日的老人,他是故人,是知交,也是当下的敌手。

“尚奚,你怎么跟我这个不入流的孽徒混在了一起?”

那甩绳的老人对他报以嗤笑,漫不经心地抖了抖手中的软绳,“广恒,不要分不清主次关系,我早就在局中了。”

“原来如此,倒是我悟得晚了。这么说……广惟的死,也与你脱不了关系。”广恒点点头,他心中冉冉升起一种奇异的情绪,没有感伤,没有怀念,只有一种彻头彻尾的清醒,“那也好,我就不用对你手下留情了。”

他微微仰头,身后的剑猛地挣脱「空」的束缚直飞上天,与老人的绳索纠缠在一起。杜仲衡发觉广恒虽然表情凝重,动作却轻松至极,除了操控那柄飞剑外,他手上还有余力对嘉兴老人和撄宁同时展开攻击。而老人的绳索盘成蛇状,在空中借看不见的力飞檐走壁,绕开了广恒的剑,但却近不了广恒的身。

麻烦,真是太麻烦了。

嘉兴老人的脑袋中闪过了这一咒骂。广恒周身舒展开来的「空」犹如铁壁铜墙,根本就是密不透风,不让他占一丝优势。

他屏气凝神,手中的绳索漫无边际地舒展,蛇身迸裂,化为有角的龙,龙须四张,双爪攀住剑,想要把那剑吞入口中。

“多谢你,尚奚。”广恒全身散发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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