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浑身都在出油。那两人的脸上的表情也是令人作呕,开口便是“我们是不是在附近学校里面见过?认识一下吧美女?”
陆羽明仔细地端详了绮容在酒吧里面恍惚的脸色,发觉她好像与这里扞格,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也在说:这里实在是太吵了。
终于,在酒桌旁边一边说话一边默默注视着绮容的陆羽明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平时出去活动向她搭讪的人也多,只是之前的人几乎都是学校里的人,绮容只要黑着脸说声没有兴趣,再无赖的学生也基本上就会被她的凶气吓退。可这两人一股子社会气息,怎么都不像是桥联大学的学生。绮容仍旧冷着脸没正眼瞧他们,没露出一点儿情绪波动,人却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陆羽明好像发现了绮容的破绽一般心里轻松地笑了两声,才发觉她平时再怎么冷静强势,其实也就是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遇上社会人士的纠缠还是会害怕的——但也不能真让她一直怕着。想到这儿陆羽明收起了观察人类行为的心态,在众人眼里没有任何预兆地离开了桌子,快步走过去插|进了那两个社会混混与绮容之间,强硬地打断了那两人的骚扰,因为其中一人好像要伸手碰她了。
“三号台加一打啤酒,一杯薄荷气泡水,谢谢。”陆羽明对柜台里边的侍者说。自己本意就是替她赶走流氓,但并不想做得太直接,像一腔热血的愣头青不给自己留余地,给自己徒增麻烦。
陆羽明几乎是从绮容的脸前边擦过去的,他忽然的动作让绮容没反应过来,她的高鼻尖差点儿蹭到陆羽明的外套。就像之前说的,陆羽明荷尔蒙的气味一下子包裹了这一小片区域,不过相比刚才上一次绮容社交距离被侵入的情况,陆羽明要令人安心一点。
绮容用食指最接近掌骨那一节轻轻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让自己香水的味道也短暂地盖过一下陆羽明的信息。他的味道也有攻击性,是裹着糖衣的钝刀子,自己应该也是要小心才好。
“走开点,没看见我在跟她们说话吗?”
说话还是骚扰呢?陆羽明刚才坐得远,并没在这个喧闹的场合中听到什么,但这样酒气冲天的流氓还能对绮容说什么?他也一样像绮容一样,在店员写单子的时候朝两人上下一打量瞪一眼,也没说任何话,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
前边那个来搭讪的男人刚要骂人,后面那个拦住他,指指陆羽明好像是说看穿着身高都似乎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前面那个男人马上畏事妥协,便丢下绮容听不懂的两句脏话离开去找别的猎物。
两人离开,绮容边马上松一口气,有些感恩又抱歉地轻轻戳了下陆羽明胳膊外套里的空气,轻声说了句谢谢——毕竟她也不知道陆羽明是不是特意来帮忙的。
“没事,去坐吧,下次要点什么跟我说就好。”陆羽明转头对绮容说,朝社团成员坐着的位置稍微扬了扬头,发觉霍高介那张难看的石头脸好像也正往这边瞧,令人心生不快。
社团中的几个成员也不是瞎子,看到陆羽明对绮容极为照顾又聊起这个团队里新加入的两个学妹:绮容和月蕊。夏槐说过她们两人都是猫系美人,不过月蕊是温柔甜美那一挂的,绮容的路线是冷艳矜贵的,浓颜五官里东西方特色都能找到,或许是混血。
当然大多数人也就是以赞叹学妹的美貌来聊这些,许多人也从未放在心上,只有几个不太会读空气的人会故意对绮容说你跟陆学长是不是有情况,全然没想到陆羽明做出的行为完全在正常人的范围内。
绮容挨着夏槐坐下,尴尬的说没有。
陆羽明一会儿就拿着写好的酒单回到桌边,在绮容身边的空扶手椅上坐下。
“哟,你又在学妹面前刷好感啊?”霍高介接机调侃起陆羽明想要顺势接近新来的女孩。
“你们要来这里喝酒,也不照顾着新人。”陆羽明往霍高介身上砸了一拳,控制着没用太多力气。
“话说你们要真的是谈了跟我们说一声行吗?”不知道是谁说的。
“没有啊。”陆羽明一本正经的说,“刚才聊到哪里来着,学校要办戏剧联合会的事情吗?”
绮容侧过脸,听夏槐说着她在福利院做义工发生的事情,没注意到一道情绪特别复杂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扫过。
那道眼神来自解江然。她对绮容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因为绮容被分配到了自己的小组也很乐意照顾她。可是……她有时也很希望能被注意到,能像她那样被人在背后讨论容貌穿着和家世,更希望能和陆羽明有很密切的关系。对,初来乍到的绮容轻而易举地和陆羽明建立起来了比她还要紧密的关系才是让江然最羡慕的,她可是从陆羽明两年前刚加入社团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酒过半场,陆羽明察觉到坐在身边的绮容不知为何有些焦虑:她总拿着手机看一看有没有新发来的消息,或者焦急地在屏幕上打几个字,过一会儿又拿起来看看有没有回复。难得看到总神闲气定的她这副模样。陆羽明借着去接电话离开了聚会的桌台边,走到酒吧外面给绮容发消息,问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