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精上头的时候很容易……摔跤,有人能照顾你好一些。”他本来想说出事,但是这样实在显得自己猥琐又晦气。转头看向绮容,她正慵懒地伸展了一下手臂,他发觉自己在今晚就总心痒痒的。
“我在外面会和月蕊互相照顾的,只要她别把我推给别人。”说着,绮容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月蕊,她大概还在社团摊位的位置附近吧?她的手机就在紧贴着腿的口袋中,那个提示音也没有响起过,“月蕊居然也没找我。”
“咳,‘别人’就坐在这儿呢。”陆羽明在绮容眼前打了个响指。
“说的不就是你吗?”绮容小声说。
陆羽明坐的近,他听见了,仍装着糊涂说:“怎么就是推给我了,不是你跟她说待在那儿无聊吗?就让我带你出来走走。”在那个时候,陆羽明就察觉到了一点月蕊想要撮合两人的意思,只是他更想知道绮容是什么想法。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嘛,乘机问问她吧。
“这还不算把我推给别人吗?她总觉得我自己该跟别人多接触。”绮容说着,有些不开心地撅了下嘴,没注意到陆羽明正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的嘴唇,差点出了神。这个口红的颜色和质地真是太勾人了,像浆果糖浆一般的血红色平滑地涂抹在她的嘴唇上,那张嘴作为她整张脸颜色最鲜艳的部分如同华美精致的樱桃挞——上次好像也觉得她涂完口红的嘴巴像樱桃,真奇怪,自己完全是不喜欢樱桃的人,不知为何却想尝一尝这张嘴的味道……
冷静点吧,陆羽明想,暗中狠掐一下自己的腿,“那你觉得跟我出来走走不好吗?别的学长有我这么好吗?”怎么一着急把自己的自恋想法说出来了,陆羽明真觉得学校里面其实没有几个能比他更优秀的。
“月蕊觉得好……可能她觉得你人好吧。”酒精还真是把绮容向来弯弯绕绕的脑回路都拉直了,话也格外直。此时的绮容觉得思考好累,不想再像往日那样来应对这个人深深浅浅的试探和不知真假的示好——或许此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被观察研究。
酒精还能让人的胆子都大起来,绮容现下对陆羽明这个人也没有了畏惧,为什么就不能当做普通朋友一样交谈呢?对啊?为什么不能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在你眼里不算好人吗?”陆羽明准确地抓住了这句话里面的重点,问绮容。
“那我又不了解你——哪知道学长是什么人呢。”撒娇似的语调和拖长的尾音,就算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陆羽明的心也都快化了。绮容的音色本来就好听,被训练了好多年自然状态下的发声方式也专业又科学。她的第二外语还有些词和特定的单词发音没那么标准,陆羽明认定这正是她可爱的地方之一。
如果再多了解一点,他才能知道绮容跟同性朋友相处都是这样,或者只要处在让她安心的环境中,就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放松状态下绮容坐到了沙发最深的地方,稍微蜷起腿让小腿的一部分也在沙发上。从躲到这个房间里面开始就觉得有些冷,剩余的理智让她坚定地拒绝了脑海里向陆羽明摄取热度的想法并坚定地选择了沙发。
感觉这是推进关系的好时机,陆羽明朝绮容耳朵的方向又凑近了五公分,她在刚才表现出了耳朵部位的敏感。陆羽明虽然想刺激她,但也不想引起她的反感,因此没靠得太近,“那要不要再跟我好好认识一下?”绮容不知道他的手臂是什么时候搭到背后的椅背上的,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
刚下闻到了绮容身上隐隐约约的美食调香气,和上次在车里面闻到的是两种风格。她刚才说这是月蕊的裙子,或许这不是来自她身上的味道。想着,他就这样自动屏蔽了这个味道,嗅觉仍然自动寻找着绮容过去在他的车里留下的玫瑰气息。
“别耍流氓。”荷尔蒙的气息太强烈,绮容感觉到了自己头纱下的耳朵烫得难受,本着趋利避害的生理意识,一指戳着陆羽明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反方向顶了一下,“这话我在酒吧里面听到流氓讲过的。”说的就是那次社团聚会呢,陆羽明那时还过来解了个围,摇身一变就也成了流氓。
“我哪敢。”陆羽明扯了扯他那件T恤的领口,把走线整齐的襟口往上拉了一下,“顺带一说,你学长可是百分之百的好人。
笑死,根本看不出来。绮容轻蔑地笑了一下,他要是百分之百的好人自己取暖会选化纤沙发不选个人肉的帅哥吗?就算感官和意识都麻痹,绮容都能靠直觉感觉到他身上自带的危险气息,就隐藏在他那张看似俊朗干净的脸之下,藏在笑起来的嘴角和眼角的双眼皮折痕中,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看了绮容今天晚上不似往日那般严肃冷漠,配上特殊的打扮比舞台剧的演员还要有戏剧性,陆羽明这才知道什么叫做风情万种,“笑什么。”陆羽明想摸一摸绮容脑后的卷发,在碰到的那一瞬间之前绮容却往前挺了挺身,躲开了。
“学长这些伎俩留着对别人用吧,或许能有用呢。”
“我用什么伎俩了?我就是不想学妹误会我,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