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外衣的狼似的马上跟陆羽明轻声呛起来,同时掐了掐陆羽明的手背,“原来学长之前根本就不带女伴参加婚礼呀。”
又是那个招牌mean味笑容,跟微信自带的微笑表情似的,笑眯了的眼睛里边也只有冷漠和几分威胁。
“这不是……年纪也大了该懂事了吗?”说完,陆羽明看着绮容低头把刚才拿到的小花缠绕在自己左手戴的戒指上,精巧的钻石耳坠反射了一小块彩色的光晕在她耳边的皮肤。在婚礼的现场,配着今天她贵气精致的打扮,忽然心中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等下要是遇到你那些长辈我可不知道怎么说话哦,你得给我示范。”绑完花,绮容看看手指欣赏了一下,又看向陆羽明,心想自己上了贼船,他得负责到底吧。
“知道。”陆羽明朝绮容拱了一下手臂,示意她挽着自己,“那你得跟紧点,怕把你弄丢了。”
誓言与交换婚戒的仪式在草坪上完成了。
绮容走着神,她很难被婚礼中一直充溢着的幸福感感染,只是勉强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到能融入人群,眼神能跟随着众人的焦点。应该是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爱谁,或者对方是否百分之百爱自己,才能走到婚姻这一步吧?在被鲜花环绕的会场中,绮容心想着。
陆羽明姐姐那样的高门贵女嫁给喜欢的人应该能得到快乐,在感情上笨呼呼的月蕊谈恋爱也能快乐,可自己谈恋爱却从来没有这样沉浸地开心过,因此才要一个一个地换——可千帆过尽,绮容还是没有得到过实在的快乐。
而且绮容相信没有任何一段感情不是悲剧收场的。她对自己说过,如果你觉得你现在很幸福,那你可能只是走得不够久而已。
陆羽明今天好像被这种强调幸福美满的氛围浸透得彻底,他已经偷偷看了绮容好久,趁长辈祝福之时,他悄悄挨了下绮容的肩膀,说:“是我的错觉吗,你今天好温柔。”
若是绮容抬头了或许会看到看着陆羽明的桃花眼里面盛的都是爱意,只是这时她略微不爽地看着陆羽明握着自己的手,说:“嗯……我倒是想把你的手甩开,可我周围都是你家的亲戚,跟被你绑架了似的。”
“怎么说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本来就是。”绮容小声说,又开始回想自己刚才思考的问题。
婚礼上的花卉用得很多,新娘的小捧花也做得精致漂亮。仪式结束,她要开始抛捧花。
“其实我每次参加婚礼,都好怕接到捧花。”绮容忽然说。见过以悲剧收场的婚姻太多,参与进稳固的家庭关系对于绮容来说就像是一种诅咒。而她的父母也像她证明养育孩子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她没有信心自己能养育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健康的孩子。
“啊,不婚主义。”陆羽明听出弦外之音,不知为何有些失意。他刚才看见绮容正好站在婚礼教堂花窗的光斑中,不知道是在端详沙盘中的蜡烛还是墙上的雕刻,他忽然有一种想要努力和她相守一生的感觉。
我居然也会有这种想法……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未反应过来,那花束不偏不倚地,就落到了陆羽明怀里。
“陆羽明!是陆羽明接着了!”慧心抛完花便转身,在喧闹的人群里面寻觅起花束的踪迹,又雀跃地喊着,指着懵了的陆羽明。
看着自己怀里那束□□色相间的花束陆羽明有点苦笑不得,只好举起它来朝自己的姐姐挥一挥再笑笑。
“看来学长马上就要出嫁了呢。”绮容轻轻遮嘴笑着,戒指上绑的鲜花正好在嘴唇的位置,“不过捧花以前就是让男人接的,你拿了也算正好。”
“你还嘲笑我是吧,要不要我送给你?”陆羽明拿着花束朝绮容脸边送了一下。
绮容下意识地稍微偏了下头,看来还真是害怕接到新娘的捧花,“你拿着挺好的呀,你这套西装没意思,拿束小花当点缀多好。”
我这西装无聊吗?陆羽明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考究的西装外套,中规中矩不出错,在她眼里面居然是无聊。
也许因为新娘本来是欢快的年轻人,使得这场婚礼在请来不少一本正经的人的情况下,每一个环节也在她的安排下显得轻松而愉快。
餐会很快过去,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陪着陆羽明与其他人社交的绮容忽然注意到管弦乐队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爵士乐队,是要开始跳舞了吧?
果然,新郎新娘的第一支舞过后,礼堂里面的灯光黯淡了下来,乐队也开始演奏更欢快的舞曲。
刚才绮容说陪陆羽明站了太久想坐一会儿,可没多久陆羽明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他问:“想跳舞吗?”
绮容摇摇头,“我裙子太长啦。”
“那慢的呢?”
绮容还未来得及拒绝,为了跳舞专门去换了短些的礼服的新娘从身边走过,她注意到了坐不住的陆羽明,“怎么在舞池边坐着,跟我去跳舞。”说完,慧心走过舞池边缘,把酒杯往旁边的圆桌上面一放,朝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