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好像被他吓到了,这让他为自己生为布莱克而感到羞耻,这种羞耻感在他的肺部升腾,几乎让他窒息。奥尼尔当然会觉得他令人不安。他不能因此而责怪她,因为每天早上,当他从镜子里看到布莱克家族的基因在盯着他看时,他经常会感到类似的不安。他并不在乎她对他血统的看法。对他来说,她什么都不是。上学的五年里,他们几乎没说过话。但他还是不习惯女孩们害怕地逃离他。
当她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真的对她笑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他只是出于礼貌,或者没有注意,但他肯定不是有意冒犯她的。詹姆斯和彼得想让她生气,但他这次很大程度上是无辜的,他告诉自己。当然,当另外两个人笑的时候,他也笑了,因为 15 岁的他和大多数同龄男孩一样,冲动控制能力很差。(斯普劳特教授曾在一次留堂时告诉过他)。在她骂了他们两句“下流坯子”,然后消失在走廊上,离开了他的视线后(这也让他笑了起来,主要是因为她是对的),他转过身来责备他们。
“那是在搞什么鬼?嫌那个女孩还不够恨我们吗?”
“你也在笑,”彼得反驳道,他并不喜欢被责骂。“老实说,我不在乎她是否恨我。”
“我不得不同意彼得的话,”詹姆斯说。“她从第一天起就看不起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在她身边蹑手蹑脚的?”
“因为她没有打扰我们。”西里斯说。“她可能是个娇气鬼,但我还是觉得这就是不对的。”
“这是错的,”莱姆斯确认道。“我们应该相互宽容,互不干扰。”
“我还是觉得她是埃文斯不肯和詹姆斯约会的原因,”彼得催促道。“肯定是她。她可能会跑去告诉她那些坏小子嘲笑她的事。”
莱姆斯摇了摇头。“真会煽动人,虫尾巴。莉莉不愿意和詹姆斯约会,因为她觉得他不成熟,自以为是。发生了这件事,谁还能怪她呢?你嘲笑的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哎哟,”詹姆斯说。“我真是爱死你了,月亮脸。”(阴阳怪气.jpg)
莱姆斯沮丧地哼了一声。“是她说的,不是我。我只是个信使!”
“你为她辩护只是因为她对你的时候不是个傲慢的老巫婆。”彼得指责道。
“你觉得嘲笑她能让她对你热情起来吗?” 莱姆斯问道,男孩们静静地思考着他的告诫。“我要进去了。”他嘟囔道。“快到留堂时间了。”
“我已经受够了逗弄她这种把戏,”西里斯说,然后跟着莱姆斯进了屋。“我不在乎她是否恨我们,也不在乎她有什么毛病,但当我真的为此感到难过时,这就不再有趣了。”
詹姆斯摇摇头,翻了个白眼。
“大脚板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得罪人了?”彼得问。“我们又没对她说什么。”
“也许他们是对的。我们站在那里无缘无故地嘲笑她,实在是太没出息了。”詹姆斯承认道,他不喜欢莉莉认为他不成熟。她曾经那么想给他一个机会--他能感觉得到--但总是有什么事情把一切都搞砸了。也许他确实需要停止取笑奥尼尔。
“没理由?她去年在课堂上为了鼻涕精的事把你和西里斯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且鼻涕精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差点把她碎尸万段,她还是把我们当垃圾看!你怎么解释?”
“你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莉莉。”詹姆斯回答道。“莉莉无数次地为鼻涕精辩护,我已经释怀了。我想我们也能接受奥尼尔这么做一次,好吗,伙计?她和那个笨蛋又不是朋友。再说了,再说了,我可不想当个失败者,跟一只我根本不认识的小鸟结仇。”
“对不起,但当有人为鼻涕精辩护时,我还是无法释怀。”彼得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詹姆斯走进教室。“要我说,埃文斯和奥尼尔都是疯子。”
“莉莉不是,伙计,”詹姆斯在他们进入留堂教室时警告道。“你给我注意点。”
“对不起,詹姆斯。”彼得回答道,然后像一只被主人责骂的小狗一样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