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我急坏了,赶紧跑过来找你。” 谭天着急忙慌的解释着前因后果,“你这个傻小妞,死心眼儿,你这么晚还等我干嘛。”
“我们不是说好在这里等的嘛,我以为你是因为火车晚点了,等到了就会过来的。哪晓得你压根儿就忘了。”
“我没有忘,只是一不小心睡过头了。你等不到我就先回去,我回头会去找你的呀。”
“睡过头和忘了是一回事儿。” 我瞪了他一眼说,不过他大概也看不见。
谭天的辩解只让我觉得他是在为自己找托词,惹得我更生气。他一直在埋冤我不该等他,我遵守约定等他难道还错了吗?见了面一句道歉也没有,还一个劲的数落我。我越想越生气,气鼓鼓的扔下他自己朝前走。
“你别生气嘛,我是在担心你,担心你这么晚一个人在这里遇到坏人。” 谭天急得在我身后大声的说,然后上前一步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听到谭天说他在担心我,我心头一软,停住了脚步。可是我刚才扎破的伤口被他不小心拉扯到了,我不由自主的叫了声:“啊!” 倒抽了口气, “嘶……”
“你怎么了?” 谭天听出我声音不对劲儿,他小心拉起我的手快走了几步来到前面的路灯下,隐约见到从手掌根到食指对角线有一条长长的粘着血迹的伤口。“你怎么弄伤的?划了这么长一条?”
“刚才走出竹林时看不清路差点摔倒,被破竹子扎的。” 我委屈的说。
“小妞,是我不好。” 谭天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说,“让你等了这么久,还弄破了手。”
谭天的这句话就像一枚针戳到了鼓涨的气球,我刚才因生气而紧绷的身体在他怀里“呼嗖”一下软了下来。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不由分说的钻进鼻孔里,把我的心熨贴的温暖宁静,连每个毛孔都被安抚下来,不再剑拔弩张。其实我要的也不多,一句道歉一个拥抱足以。
当我还贪恋在他久违的怀抱里时,谭天却很快就放开搂着我的双手,支起我的肩膀说:“赶紧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我实验室那里有药水棉球。”
其实比起处理伤口,我更想在他怀里赖一会儿,可是不容我回答,他拉起我就走。
“没那么紧急,又不是很大的伤。” 谭天步子大,我被他拽得有点跟不上了,不情愿的嗔怪着。
“到亮的地方看清楚了再说。” 谭天毫不理会我的抱怨,只是稍稍减小了步子。
人家谭木匠的梳子,从青丝到白发,三千心事全能解。你这块谭木头倒好,不会解,只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