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香闺暖床时。
霍太尉府,因疯玩了一整日而疲惫不堪的霍衙内被小厮们抬着送进了屋内,感受到了柔软的床后,霍子骞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只是踢了踢腿,嘟囔道:“来人啊!给本衙内脱鞋~盖被~”
他正要沉沉睡去的时候,一股茉莉花的暗香扑面而来。这香味真好闻,霍子骞不由得耸了耸鼻子。下一瞬,一具温香暖玉覆上他怀。不知是太累还是这香味顺心,霍子骞一反常态,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衙内~”温柔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满满撒娇的意味。不止于此,霍子骞还感觉到了女子在呼喊自己时那呼出的气息,这令他只觉心里、身上,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痒痒的。
“你也不小了…咳,总之,今晚你早些回府。”霍衙内突然想到了白日里父亲那番支支吾吾的告诫。是了,近些日子母亲与祖母也一直在忙着那事,他登时便想要睁开眼睛。可当他刚刚抬起眼皮,柔软的红纱便覆了他的双眼。
“你…你是我母亲给我找的…”
“是呢~衙内”不等霍子骞问完,女子便直接回应道。与此同时,霍子骞感觉到香气再次扑面而来,接着那柔弱无骨的冰凉凉手指划过他的脸颊。透过红纱,霍子骞看到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正在自己面前。而后,女子将红纱系在了他的脑后,并欺压在上。
霍子骞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他想要起身,想要抱住面前的女子。却不料,女子直接按住了他,仍旧是轻轻柔柔,却魅人心惑的说道:“衙内,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霍子骞察觉到女子拉开了他的腰带,美人在怀,何乐而不为呢?原本筋疲力尽的霍子骞早就褪去了疲态,他双手叠放在脑后,有些激动的说道:“好啊!美人你想玩什么?”
“自然玩一些衙内喜欢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霍子骞发觉女子已经将自己的四肢都绑了起来,他更加热血沸腾了。
“衙内最喜欢什么?”女子又贴到他的耳边问道。霍子骞只觉心痒难耐,他瞬间理解了以前只觉得厌烦的父亲一个又一个的讨妾侍之行为。
“吃喝玩乐”
“衙内倒是赤诚。”
“怎么?你不信本衙内所说?”
“衙内说的是真话。”女子再次贴到了霍子骞的耳边,诱惑力十足的说道:“因为你呼出的是橙色。”
“什么?”
“衙内最怕什么?”女子没有回答,继续发问。
“哼!本衙内天不怕地不怕!”有温香暖玉在怀,霍子骞早就将刚刚那有些奇怪的话语抛之脑后。
“奴家不信~奴家听说衙内最怕太尉大人。衙内,你说像太尉大人这样的大人物会怕什么呢?”
“哈!我父亲最怕蛇虫鼠蚁。”霍子骞说完就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不乐意说道:“你可是我的女人,打听我父亲做甚!”
“好啦~”不过是听这么一句撒娇之言,霍子骞就感觉自己浑身想酥了一般。女子又“啊”了一声,霍子骞乖乖照做,只见女子将手帕塞进了他的嘴里。而后,那具模糊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霍子骞的视野范围之内。
一开始,霍子骞还没察觉出问题,他还在等待着。可左等右等,都没有再等到女子到来,他开始拼命挣扎,然而手脚却被缚得极紧。当他意识到出问题了之后,一具闻着臭烘烘的身子被女人扔了过来。透过红纱,霍子骞眼睁睁的看着女子跳窗离开。
整整一夜,愤懑充满了霍子骞的头脑,他在床上翻来滚去,想要挣脱掉那束缚,可女子绑的十分结识,无论霍子骞如何挣脱都无法逃脱这绑缚。突然之间,霍子骞发觉自己腰间系着的令牌似乎不在了,他疯狂地扭动着腰胯,果真,父亲的令牌不见了。
定是那女子所为,霍子骞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愤怒的霍子骞回忆着近日发生的一切,想要试着发现些什么。
事情似乎要从那日的春日宴说起。是春三月,金明池畔,春意盎然。
园林内皇亲国戚欢聚,园林外百姓踏足。霍子骞谢绝了世家公子哥们的邀约,只带了个随身小厮混迹在市井人群之中,到处走走看看。
突然,人群鼎沸之中,各种惊呼声纷至沓来。只见一只膘肥体圆的野猪慌不择路地冲出棂星门,惊扰周围一片百姓。百姓还未回过神来,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你争我抢地追着野猪也冲出了棂星门。
“天爷呀!这东京城内竟然有野猪,吓煞人也,吓煞人也!”一旁一矮冬瓜似的中年男子抚着心口不住发出感叹。
瘦竹竿似的男人碰了碰这矮冬瓜,眉眼一挑,颇为神秘的说道:“刚来东京府吧?”
矮冬瓜回笑,点了点头。瘦竹竿笑着说道:“怪不得少见多怪,你知道刚那骑着大马遥遥领先的公子是谁吗?”
矮冬瓜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
瘦竹竿答道:“霍衙内,姓霍名延钰,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