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霍先生的几部电影。”池喻补充。
谭绍反应过来,笑了两声自嘲:“你不提我都忘了,只想着他刚回国不久,忽略了出国前也是圈内炙手可热的新星。”
霍时宴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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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谭绍还想撮合两人相处,池喻却不想顶着一头粉发跟霍时宴待在一起。
本来这身打扮出现在他面前就够丢脸了,还要继续,那不是要她命吗?
霍时宴默不作声开车送两人。
池喻刚想跟着谭绍上后排,被人叫住:“坐副驾。”
话说着,人已经下车饶了过来给她开车门。
谭绍赶着说:“对对对,池小姐坐副驾去,我这人习惯不太好,怕影响到你。”
池喻弯腰低头坐进副驾位,头不小心碰到了霍时宴替她挡在上面的手。
一声极细‘小心’落入耳里,让她差点误以为是幻听。
驱车驶离,谭绍说:“送我到慧园广场就行,麻烦让你亲自送。”
霍时宴应下,转而问池喻:“池小姐呢?”
“我不急,先送他过去吧。”
慧园广场离吃饭的餐厅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
谭绍离开后,池喻衬衫那颗自上车起就盘了十来分钟的扣子——突然开了!
她美甲做的中长款,这一时半会儿也扣不上去,只能欲盖弥彰拿玩偶包挡在面前。
霍时宴扫了一眼她抱在怀里的小狗包,没什么情绪地问:“住哪?”
被他看这么一眼,池喻索性也不捂了,拿开包坐直,黑色紧身吊带因此显露出来,与皮肤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说:“人走就别装了。”又问:“我耳环呢?”
霍时宴调转方向驶进单行道,问:“什么耳环?”
“那天晚上掉的。”
她这么一说,霍时宴倒是记起来了。
幻紫的蝴蝶耳坠摇摇晃晃,末端流苏扫过纤细的脖颈,他当时还说好看,像真蝴蝶。
池喻收到行李箱后想过,陈总不可能翻她的东西,那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霍时宴了。
霍时宴解释:“没注意,可能在行李箱里。”
他去看她,“如果你着急要,去我家拿?”
池喻笑,“霍少爷,算盘也别打得太响。”
他不接话,把车开进附近的停车位,这个位置在公园靠后,行人少。
车停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池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径直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却被人抓住手腕。
“不是说跟我从头来过,怎么转眼就来相亲了。”
他问得冷淡,可语气又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酸意。
池喻牵了牵衣领,转头看他,“这两件事不冲突吧?”
霍时宴不说话,非要个答案。
池喻说:“你不也来了。”
霍时宴说:“我见是你才来的。”
池喻挣脱开他的手,靠了回去,“那你以为我这身打扮是穿给谁看的。”
浮夸又抓马,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霍时宴又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池喻耐心告罄,“你别这么看着我,要真不爽就凑过来亲一个。”
霍时宴移开视线,重新驱车,“安全带系好,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池喻故意问他:“不去你家了?”
霍时宴眼都没眨一下,“我爸妈在家,你要打算就这么过去的话,我没问题。”
末了又补上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池喻扫了眼自己的粉辫子,摆了摆手,“那还是算了,下次一定。”
他的车内装饰很少,挂饰吊着一个猫猫招财,池喻随手拨弄了两下,突然想起来问他:“你在给哪个前女友养猫?”
霍时宴:“对我情史这么关心,不如先说说你的。”
池喻哼声一笑,学何宝荣的语气用粤语说:“我的前男友多如天上繁星,给你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啊。”
“是吗?”
霍时宴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相没相信她的话。
池喻轻嗯,也没继续追着问猫的事。
过了会儿她问:“车上有烟吗?”
霍时宴看她,“你抽的没有。”
“你知道我抽什么?”问完又想起什么,笑了笑:“我忘了那天晚上在你身上抽过,抱歉。”
池喻咬了咬手指,没忍住朝他伸手,问:“烟在哪?”
霍时宴眉心微蹙,“你有瘾?”
他虽然这么问,但还是把烟盒给她了。
池喻打开闻了闻,收好否认:“没瘾,想你的时候抽一根,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