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喻脸上的表情随着他手上的关上门的动作而变,原本的满脸笑意这会儿已经冷了下来。
她走到霍时宴面前,抬手伸到他领口,关了正在收音的麦克风。
双手顺势搭在他肩上,一下拉近两人的距离,这才问:“我还做过什么幸运的事?时间过得太久我都忘了,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霍时宴顺着她的动作瞥了眼麦克风,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
池喻又问:“以前没参加过综艺?”
霍时宴拿开她的手,错身提着箱子走了进去,冷声回答:“没有。”
走到一半,池喻问他:“你真要听节目组的安排跟我住一起?”
霍时宴站定回头,注视着她说:“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说完,门外传来摄影敲门的声音,让他们开门。
池喻双手环抱,转身背抵上门,说:“看在咱俩曾经有过一段的份上,温馨提示你一下,‘池喻’这两个字的风评可不太好,你要是……”
“怎么样才算好?”霍时宴问她。
池喻乐了,跟着走了过去,“最起码不是人人喊打,被追着骂吧?”
霍时宴弯身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你放心,我是来参加节目的。”
池喻抢话:“哦,那你下句话是不是要让我别多想,即使像现在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对我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问完,她直接站到他行李箱边上,逼他看她。
池喻今天穿了一身运动休闲装,纯色POLO领短款上衣配高腰百褶短裙,一整个青春活力阳光向上。
往霍时宴面前这么一站,他一抬头视野全是她的腿。
池喻仿佛洞悉他的想法般还在继续:“你要是真这么想,何必又追着我来参加这档综艺?”
“我追着你来?”霍时宴说着站起身,池喻依仗的身高瞬间成了劣势,不由微微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霍时宴步步将她逼退,最后在一面镜子前停住。
他问她:“你来之前怎么不看看这档综艺的投资方是谁?”
池喻一愣,正要伸手去扶身后的墙,却被面前的男人突然拉进怀里,只一瞬,听见他放轻声音俯在自己耳边说:“别多想是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他故意停顿,轻笑一声:“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池喻。”
池喻浑身一激,迅速躲到旁边拉开和他的距离,有点恼了,“好好的你干什么?”
霍时宴瞥了眼旁边摆放的全身镜,又给了池喻一个眼神,没说话,意思却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是怕她撞到镜子摔下去这才拉了一把。
池喻正要开口,门滴的一声被刷开,摄影生怕错过什么连忙赶了进来,特写镜头对着霍时宴和池喻扫了又扫。
池喻耳廓的红晕还没散去,这会儿反倒因为摄影的到来沉默得有些诡异。
开门的酒店服务员刷完卡就离开了,没再停留。
小助理跟在摄影身后匆匆赶来,一看三人,也跟着尬住了。
最后还是霍时宴率先打破沉默。
他说:“抱歉,刚才顺手就关了,没注意到,不好意思。”
摄影没说话,小助理也没说话,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池喻刚才被他拽了一下,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继续跟他周旋,连演都不想演了,直接问导演组位置找了过去。
她压根没想过会在节目里遇到霍时宴,更没想到会和他分在一个组。
池喻本身就是为了这个综艺而来。
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帮助芦亭县里一个叫王越悦的男孩。
王越悦今年十四岁,正是读初二的年级,现在却辍学在家干农活。
他幼时父母外出打工不幸坠海身亡,对方害怕赔偿索性卷款跑路。他父母的安葬费都还是村里的人一笔一笔筹集起来的的。
后来王越悦就一直寄住在伯父家里。
伯父王大凡本身就有两儿一女,生活条件艰苦贫困,所以即便王越悦的成绩再优异,他们也根本不可能白白花钱供他上学。
王越悦小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干活,偶尔会进县城打零工补贴家用。
池喻了解到这个情况后,跟着村校的老师登门拜访过。
只是没想到王大凡夫妇俩态度强硬,口口声声说他们从小把王越悦拉扯长大,不舍得让他离家千里去读书。
老师告诉池喻,王大凡夫妇之所以不愿让她插手王越悦的事,一是家里缺干活的人,二是怕以后王越悦出去读了书、见过大世面,就会抛弃他们。
他们想用这个手段把他永远留在身边,拴住他。
就好像王越悦对他们而言不是亲弟弟的儿子,而是花钱买回来的牲畜。
池喻没办法,也不想放弃。
后面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