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看了看她,然后又转过脸,左手抚摸食盒,低声道:“什么有心人,不过是一只飞错了树枝的鸟。”
琉璃心跟在司徒洪身后出了门,去往不归公子的房间。
夕阳西下,白园的另一边,人影闪动,宫辰正在和邵惜炎正在院中切磋武艺。
二人未用兵器,而是赤手空拳以纯武相搏,两人从小到大一直以此为乐。
宫辰的右手从身后探出,衣袖带风地想要抓住邵惜炎的左肩。
邵惜炎故意待他按住自己肩膀,双手趁机抓住他的胳膊,往右一拽,宫辰的身子被拽得冲了出去,眼看就要摔个脸朝地。
没想到宫辰竟稳扎下盘,腰部发力,瞬间转过身,翻转右臂,趁势抓住邵惜炎的手腕往回一拉。
邵惜炎顿觉浑身无力,脚下发软,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猛冲出去。
待他的身子冲到眼前,宫辰又抬起左手抓住他的左肩,双臂共同发力,将他推到身侧。
一切快如闪电,两人相互抓着,原地转了两圈。
宫辰一掌打到他前胸,趁他后退之时,再稳抓他的手腕,令其用脚支撑着身子,手却被他拽着,看起来像是一面旗子!
邵惜炎凤眸大睁,刚要开口,双手就被他反扣于后背,动弹不得。
“行了行了!放开我!”邵惜炎胡乱喊了句。
宫辰呵呵一笑,松了手。
“每次都是我输,你就不让我这个师兄赢一把?”邵惜炎垂头丧气,故意推开宫辰的胳膊,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凉亭里。
宫辰穿好外衣,又拿了他的外衣,走过去给他披上,还不忘拿话激他一下:“邵右使这就生气了?真小气!”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邵惜炎一边穿外衣,一边给了宫辰一个白眼。
宫辰右手唰地展开断愁扇,轻轻摇着,温和笑道:“你的身手不如以前灵活了。怎么,年纪大了开始锈住了?”
“谁有你那么灵活,都要冲出去了,还能转过身来!跟条蛇一样!”邵惜炎没好气儿。
他心想,无论如何,嘴上不能输!
于是他灵机一动,转了转眼眸,凑近了宫辰耳边,右手拍着他的后腰坏坏笑道:“你这腰力这么大,那个谁谁谁可真有福气!”
“……”宫辰的桃花眼瞬间圆睁,右手抬起断愁扇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这脑袋里能不能别整天想这些?武斗不过还要文斗?”
邵惜炎来不及躲,着实挨了一下。
“哎哟!”他龇牙咧嘴地揉揉头顶,又扯着嘴角道:“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害羞什么!”
“你知道个屁啊!”宫辰气的提高了嗓音,正要再敲他脑袋,他已从凉亭里跑了出去!
宫辰羞怒,起身发足就追。
两人房上房下飞了一阵子,都有些疲累,才讲了和,一起坐下休息。
“我就知道,你文斗比不上我!”邵惜炎朗笑几声,一脸得意。
宫辰瞪了他一眼,讽刺道:“是是是!你阅书无数,我孤陋寡闻!”
“你还别瞧不起我那些宝贝,我这身本事可全靠它们了!”邵惜炎十分骄傲地吹嘘着自己。
但见宫辰转过头去不再搭理自己,登时甚觉无趣,便也不再说什么。
“宫辰,你俩不好好在宗里待着,跑到这云江镇做什么?”邵惜炎推了推他,转移了话题。
宫辰果然转过头,缓缓道:“青雪一直想恢复义母的记忆,所以约了秋儿姑娘来此商议,没想到颜昊也跟来了。”
他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问:“那你又为何来此?”
邵惜炎应道:“我那天看到牧辛脸上有你划破的伤,就赶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毕竟牧辛的九节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宫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无奈叹道:“我没事,牧辛是冲着落云箫来的。颜昊救了我的性命,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可是,义父早晚要夺了他的落云箫,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心思去想这件事,现在比这件事更棘手的,是义母的药。”
“什么意思?”邵惜炎问。
宫辰起身在院中踱步道:“义母吃的是雪珍丹,这是北漠星术师用来控制傀儡的。可我始终想不明白,义父对义母情深似海,怎么会给她吃这种药?”
“我都不明白,青雪就更不明白了。所以我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就是担心再和她因为此事吵起来……”
“再吵起来?”邵惜炎心中一喜,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是啊,义父不可能对义母做这种事,此事定有蹊跷。”他小心翼翼道。
“但是无论如何,事情总要解决。反正现在那个飞针娘子也不知藏哪儿去了,她不是咱们的对手,再找人来也要一段时间。”
“咱们不如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