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正道的红人,他说的话,做的事,一定会有人支持。
反正谁也没看见,就算以后东窗事发,有这个家伙垫着,他也好脱身,大不了就说被此人蛊惑了。
“那你愿不愿意帮我?”他转头就问。
“你想要我如何帮你?”洛春雨道。
“和我一起去杀了徐正业!”
“你说什么?”洛春雨倒吸一口气!
李兆思瞪着漆黑的牛眼:“你要是拿我当兄弟,今夜就跟我一起动手,杀了那个王八蛋!”
洛春雨惊讶得说不出话,许久才缓过神来:“李兄,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再和别人说!谋杀同道和同门,这可是要逐出师门的大罪!”
李兆思冷哼:“我杀他不行,难道他杀我爹娘就行?”
洛春雨有些着急:“这是两回事……而且姬谷主不是说他会查清楚吗?你再等等。”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若他今夜就跑了呢?我去哪里找他?”
洛春雨叹了口气。
“你是铁了心不帮我?”李兆思的目光变得冷了些。
洛春雨摇摇头:“我当然想帮你,但不能这么帮!如此一来,你岂不是有理变无理?”
“理?”李兆思呵呵笑了,“这天要是讲理,怎么会让我爹娘如此冤死!我之所以跟着谷主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他,杀了他!”
洛春雨说不出话了,他忽然发现,眼前之人比他想象中要倔强得多。
许久,他才叹道:“李兄,我始终坚信一句话:邪不胜正,善良永存。你要如何做,都是你自己的事,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劝你,莫要冲动行事,闯下大祸。”
李兆思冷笑:“洛春雨,我看你是怕惹上麻烦吧?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帮不帮我?”
洛春雨深感无奈,更是气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两人不欢而散。
深冬之夜,天空黑如浓墨,偌大的落云山遭受了一场暴风雪,一夜过去,山上树倒房塌。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正业被大雪冻伤,起不来床了。谷主姬玉正带着悬济等人在各处救援,所以此时来为他号脉的,是悬济的师弟,佘长立。
佘长立进入卧房之时,病人看起来很虚弱。
他放好脉枕,指尖轻按对方手腕,片刻,颔首道:“无大碍,我给你开几副暖五脏的药,早晚煎服即可。”
“多谢师伯。”徐正业靠在床头,微微拱手。
佘长立一边写药方,一边随口问:“你身体一贯康健,怎么这次竟被冻成这样?而且你脉象凌乱,你可有何不适之处?”
徐正业表情一僵,随即笑道:“多谢师伯关心,在下并无不适,只是有点冷。”
佘长立此时正专注于写药房,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他心有所疑,因为正常人绝不会有如此凌乱复杂的脉象。但他没再多问,心想还是先与悬济商量此事,或许能找到医治的方法,便只留下药方就走了。
众人都在抢险,所以李兆思的事情耽搁了下来,两天过去,没人再提起这件事。
这让他很不爽,万不能再这么拖下去,既然他们都不管,不如自己亲自动手!
就在他独自计划之时,突然传来消息,徐正业疯了!
李兆思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当他赶到现场,姬玉和悬济也早已到了那里,神情严肃,似乎都压着火气,身边还站着佘长立。
他悄悄凑过去,听了一会儿总算是搞明白了,原来徐正业吃了佘长立的药之后,竟变得疯疯癫癫,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怎么可能会开错药!”佘长立气得跳脚,“要不是看你忙不过来,我才不来找这晦气!现在他疯了,你竟然怪在我头上?药方就在这里,你一个字一个字地查!”
说着,啪的一声把药方甩在了桌案上。
悬济真人咬牙切齿:“谁叫你给他乱吃药?这药方里的半夏,他吃了会过敏,你到底有没有给他认真号脉?”
“我给他乱吃药?”佘长立浑身颤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悬济。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被人骂乱开药就是在侮辱他没有职业道德,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过,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师兄。
“我没认真号脉?你的徒弟,难道你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关我的半夏屁事!”
悬济眼睛骤然立起:“你什么意思?”
佘长立微微环顾四周,冷哼道:“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这么多人在这儿,别逼我说不体面的话!”
四周鸦雀无声,弟子们都张口瞪眼地看着两位前辈争吵不休,只有谷主姬玉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言不发。
但这座山已被乌云包围,下一刻就要打雷闪电,劈开面前的大地!
许久,他似乎放松了下来,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