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何必来管我的事。我随时都可以弄死你,到时候给燕太师安一个着了时疫的死因,兴许天下人还会道一声老天开眼。与其盯着我,燕太师还不如料理一下自己的事,解决了萧程锦安插的眼线。」
燕南飞眸中的光似是熄灭,我不再看他,回了房间。
夜风拂面,也带走了我脸上升起的热意。
*24
第二日我冷着脸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燕南飞已经大堂了,看样子昨天被我打脱臼的左手已经接好了。他面前是正站着叙事的徐广义,我想起昨天晚上在燕南飞那里吃的哑巴亏,冷哼一声,「徐大人气色不错,看样子昨晚休息的挺好。如今时疫严峻,徐大人睡眠如此好,当真是让本帅钦佩啊。」
徐广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似是要开口解释。我没等他张嘴就截住了他的话。「是了,本帅从京城出发之际便听户部尚书说了江南赈灾银两之多,昨日来了一看城中虽萧条却洁整,想来徐大人殚精竭虑了许久才解决了灾情一事。不知徐大人可否给本帅看看账簿,本帅好学学徐大人的法子,回京后也能为徐大人美言几句。」
徐广义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殿帅言重了。」
「怎么言重了,这次本帅是来办公差的。」我走到桌边坐下,拿过徐广义派小厮拿过来的账簿,只粗略翻了几页,就一把扔到了他脸上。
徐广义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燕南飞瞥了我一眼,抬了抬下巴,他身侧的心腹从地上拾起那本账簿,双手递给燕南飞。
燕南飞拿起账簿,与我不同,他细细的翻看,徐广义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毕竟,燕南飞那个「阎王爷」的名号可不是虚名。
燕南飞抬眸,声音里平静的没什么情绪,「说说吧,我在朝中亲手拨了五十万赈灾银给江南,怎么到你手里,只剩下十万了?」
燕南飞拿起账簿,与我不同,他细细的翻看,徐广义脸色已经有些发白。毕竟,燕南飞那个「阎王爷」的名号可不是虚名。
燕南飞抬眸,声音里平静的没什么情绪,「说说吧,我在朝中亲手拨了五十万赈灾银给江南,怎么到你手里,只剩下十万了?」
徐广义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咬着牙道:「启禀太师,是这样的,江南水患严重,民怨四起,灾后百姓生活困苦,来送赈灾银的使者说……他们日夜兼程,遇到盗匪,不幸被抢了些去……为此只剩下十万两……」
燕南飞冷笑:「被盗匪抢了?你当我是个傻子吗?!你以为我不想不到你这个江南巡抚贪了多少?!」
徐广义脸色更加惨白了:「大人明察!」
燕南飞神色淡淡道:「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来人啊,把徐广义拖出去斩了。」
徐广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睛瞪的老大,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我想,他知道,燕南飞并非在吓唬他,而是真的要杀他。
一时之间,整个堂内寂静异常。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徐文月的声音传来,「太师且慢!」
我端起桌上的香茗品了一口,声音不咸不淡,「徐姑娘,你未入朝堂,插手朝堂的事怕是不妥。」
徐文月跪在徐广义身侧,「殿帅,燕太师,哥哥纵然有错,可也是朝中有人对哥哥施压授意,那人我们惹不起,哥哥为求自保才不得已贪了赈灾银两!还请殿帅和燕太师手下留情,饶了哥哥的性命!」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演,燕南飞倒是似乎起了兴趣,「朝堂之中,还没有我压不下的官。你倒说说,朝你们施压的人是谁?」
徐文月战战兢兢的咬了下唇,似是在掂量轻重。我放下手中的茶盏,「你且说便是,若确有此事,本帅会保你和你哥哥,燕太师也会处置了那混账。」
徐文月这才仿佛放下了心,无视了一旁徐广义的神情,「是当朝恭亲王,游和欧!」
游和欧纨绔我一向知晓,却未曾想到他将手伸的那么长。不过徐文月在打什么算盘我也不清楚,许是她骗人的也说不定。我没有作声,看了一眼燕南飞。
燕南飞皱了皱眉头,「污蔑王室成员是死罪,你可有证据?」
徐文月叩首,「民女兄长的书房有恭亲王威胁兄长的书信,上面的私章太师一看便知真假。」
而后燕南飞检查了那些书信,想来他是要狠狠参上游和欧一本。
左右与我无关,我并不在意,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叫了跟来的侍卫去帮着陈家施粥,叮嘱他们注意防护,自己也打算跟出去看看,安抚下民心。
而在此时,我放出的信鸽飞了回来。
易绮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