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这无异于让一群心智不成熟的人手握核弹按钮。
虽然她曾经所在的那个国家也一直被抱怨教育重理论轻实践吧,但她本人对学生绝对富有足够的人文关怀。
其他人老人管不了,但起码她不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映月走入歧途。
因此开始针对性开始给映月上课。
“我的国家曾经也经历过长久的黑暗,外忧内乱,被邻居侵略,自己国家的人却麻木不仁,那个时代简直糟透了。”
“然后呢,那又是如何变成老师你口中那个国泰民安的时代呢?”
比起什么心理辅导类课程(是的,心理辅导课一直持续到现在,老人也从最初的新手自学成为如今的半专业了,也多亏于此,映月总觉得自己过于健康的心态在村子里反而显得不太正常),映月对老人讲述自己国家的历史更加感兴趣。
但她对曾经强大一时的帝国没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那样一个强大的国家为什么会跌倒,又如何在跌倒后从泥潭里爬出来,从新傲立于世。
老人微微一笑,神色带着怀念:“后来啊,后来有无数先烈站出来,为那个千疮百孔的国家缝缝补补,将她扶起。”
“当时有一位年轻人去其他国家学医,想要成为医生治病救人,但当他发现学校里放映着其他国家的人欺负本国百姓的电影时,即便是本国的留学生,脸上也那么的无动于衷。”
“那一刻,年轻人突然意识到,学医救不了国人。
那个国家的弱小并不在表面,在心理,在精神,只医治外伤是,没有用的。”
“然后呢?之后他怎么办了?”映月有些焦急的问道。
“后来他放下了手里的医书,拿起了笔。”
“笔?”
“对,他拿起了笔,和志同道合的好友创办杂志,写下一篇篇流传于后事的文章。他的文章如同冬日的寒风,冷冽的抛开了这个国家最羞耻的一面,尝试将所有人骂醒。”
映月逐渐瞪大双眼,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方向。
“后来他成功了吗?”
老人看向窗外的夕阳陷入思考:“他算是成功了吗?或许还是在继续努力呢?最后我们的国家的确是胜利了,但这种胜利只是在战场上。”
映月不明白,战场上的胜利不就代表了胜利吗,为什么是“只是”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老人继续声音温和的说到:“不,战场上的胜利不是真正的胜利。那只能免于民众遭受战争的痛苦而已。但之后的事情才是关键。要让百姓在经济上得到胜利,在精神上得到胜利。”
“经济上的胜利我的国家也做到了,她让所有人都能吃饱,也让大部分人脱离了贫困,国家经济在发展。可精神上,却如此困难。
曾经的失败打碎了国民所有的信心,仿佛自己无论哪里都比不上其他国家,在外人面前总有自卑感,仿佛其他国家的月亮都更圆一些,空气都更香甜一些。”
“这种来自舆论上的,精神上的桎梏更加致命,不用发动战争就能打碎一个人的脊梁。动动笔杆子,就能让民众不相信自己国家的官员而发生□□。”
“所以我后来成为了记者,想要夺回被其他国家控制的舆论主权。但只凭我自己的努力是不够的,然后我又成了学校的教授。”
“我迎来送往教导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只希望这些学生们能够一起努力,完成我的愿望。”
“那老师你成功了吗?”
“我吗?”老人微笑着,眼角眉梢的褶子都透露着温柔:“我死在了天光乍亮的前一刻。或许光芒即将到来,或许还有很长时间,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我相信我的学生们,我学生的学生们。”
映月抿着嘴看向老人。
虽然是灵魂姿态,但她也能发现老人绝对不会任何战斗技巧,这种人对于忍者来说是无需理会的弱者,可今日的老人却又看起来如此高大。
那不是来自实力的,而是出自灵魂的强大。
她突然对这位无法触碰的老师很尊敬,而这种尊敬也只有称呼对方一句老师能够表达。
但是……
映月双手撑头,眼神坚定,一双下垂眼仿佛看到了肉骨头的狗狗一般熠熠生辉:“我明白了,老师!”
老人:?
映月拍案而起:“学忍术救不了雾隐村!”
因为这家的院子里会定点放狗粮,所以不少流浪狗都会在饭点过来。
今日到了晚饭时间,流浪狗们日常来蹭饭,结果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巨强,清亮的女声高声说道:“学忍术救不了雾隐村!”
狗子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狗子们被巨大的声音吓到了,所以狗子们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