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重新坐下，清冷之中透着几分乖巧，如果不是神色没有变化，还会让人以为被吓到了。
joker拿腔作调的哦了声，正欲说什么——
莉莉丝：“你会杀掉我吗？”
joker哇了声，“当然不会。”
莉莉丝站起身走人。
“想试试电击吗，小可爱？”
莉莉丝又又重新做了下来。
望向joker，她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含着绵绵情意的深情，可细究之下，又无情至极。
而她清冷气质又冲散了眼睛若有似无的情意，更像是一位清冷淡漠的神明，游走在人间，对万事都漠然无比，提不起兴趣。
却好像对他多了几分探究。
莉莉丝：“为什么会来做心理医生？”
像是神明对他的偏爱。
joker被这个荒谬的想法逗笑了：“嘘嘘嘘，这会儿是我在问你，小可爱。”
莉莉丝歪歪脑袋，“你有准备小饼干吗？”
joker可惜的叹息：“没有呢。”
莉莉丝又问：“那有别的小零食吗？”
joker沉下脸，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冷的盯着她。
莉莉丝忽然站起身，向前倾身，冰凉的枪-口抵在她柔软饱满的胸脯，她指尖抚到了joker脸颊的伤疤。
沿着红色颜料慢慢滑动，从左到右，路过他温热的唇瓣。
而枪管之下，压着她跳动的心脏。
joker仍旧冷冷看她。
看到她收了手，指腹沾染了红色颜料，涂抹到了她自己的唇瓣，糜丽诱人。
“好看吗？”
joker好像愣了一瞬间，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当然，我的小可爱。”
莉莉丝指腹又按在了枪口，推开了抵在那里的枪，在枪-身留下了浅浅的红印，“脱妆会很难看，不过现在市面很少有防水的。”
“有些水彩应该能够防水。”
她想了想，湛蓝色的眼眸望向joker，仿佛跳跃着两簇幽暗神秘的蓝色火焰，“你脱妆也很好看。”
这是在，夸赞他？
joker很烦这种感觉。
这种被掌控节奏的感觉。
莉莉丝重新坐在椅子上，她轻轻问，好像很心疼怜惜他一样：“你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joker喔了声，把枪放进怀中，连同那枪-身浅浅的红印一起放进去，勾勒出诡异的笑容，“我曾经喜欢一个女孩，她想要看小丑表演，又嫌弃我的妆容不够逼真，于是我就拿刀划开的脸……”
他说完就后悔了。
不应该回答的，哪怕在撒谎。
因为这意味着，他被莉莉丝彻底牵制住了节奏。
意识到这一点后。
joker的神色更加恐怖，萦绕着浓浓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杀人。
莉莉丝却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只是恹恹垂眼，完全提不起兴趣，整张脸都写着“真是好无聊的理由”。
忽而又抬起眼，礼貌询问。
“我可以睡一会儿吗？”
没等joker回答，莉莉丝从凳子上跳下来，轻车熟路的去了帘子遮挡下的床铺。
——这里原本应该是埃文的办公室，她熟悉这里的每个构造。
忽然，她走到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你来陪我。”
莉莉丝拉住他的手，没拉动，停在原地顿了两秒，最终挤到joker的怀中，她心想，有点怪，可这种疯狂的逼仄又恰好在提醒她活着。
她又朝joker怀中挤了挤，搂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胸腔，幽冷的眼眸透着乖巧，“晚安。”
莉莉丝已经失眠好久了，希望这一次的睡意能让她好好休息。
……当然，并没能真的好好休息。
joker非常粗略地拿小刀穿透了莉莉丝的手臂，刀尖抵在他的肌肤，他夸张的笑着，“哦，莉莉丝，你要掉下去了，我想把你固定在我身上，这样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莉莉丝抬眼静静看他。
握住匕首向下压，刺入了joker的肌肤，货真价实固定在了一起。
她说：“我满足你的要求了。”
“你也要满足我的。”
joker：“什么？”
莉莉丝抬手，用血迹将他脱掉的妆容补全，捏着他的下巴，轻轻说：“我想看你哭，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