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电话那段似乎是有人在喊曾丽人,她丢下句“你自己看着办”,便匆匆挂了电话。
曾巧兮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给路漫漫,告诉她,手术一结束就赶过去。
至于手术什么时候能结束,她也不知道。
“没事,小硕这孩子没什么好操心的,就是最近吧,有一些传闻......”
曾巧兮心中一紧:“什么传闻?”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等明天你来了咱们再细聊,这个事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好,那我明天快到附中了给你打电话。”
曾巧兮挂了电话,指尖在桌面轻叩,一声一声,规律而单调。
门外的邱鸿飞听到里面的动静,用胳膊肘拱了拱贺之洲,头发丝都泛着八卦的味道:“你师傅去附中干嘛?”
贺之洲瞥他一眼,有些好笑:“我哪知道?”
邱鸿飞揣着一颗八卦的心无处安放,懒懒趴在桌上,闲得开始扒拉仙人掌的刺:“你怎么这么喜欢仙人掌?上次那盆挂了没多久,又忙不迭买了盆新的?”
贺之洲将花盆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一副护短的模样:“别乱动,不是买的,是送的。”
邱鸿飞的八卦之魂顿时复燃,急切问道:“谁呀?谁送的?哪个小护士?”
贺之洲犹如世外高人般看他一眼,但笑不语,无论邱鸿飞怎样逼问,他都三缄其口。
“对了,上次毒害你盆栽的凶手找到了吗?”
贺之洲手指微拢,敛了敛嘴角:“......没有”
邱鸿飞如软体动物般再次趴倒,拉开鱼缸盖子,用手指拨弄着水中的小鱼,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曾医生会唱歌?”
贺之洲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天机不可泄露。”
邱鸿飞长叹一声,觉得这天是聊不下去了,撇嘴道:
“曾医生这回可是出尽了风头,年会过后,医院里的那些单身男医生,个个铆足了劲往咱们心外科跑,尤其是骨科的凌医生,一天能路过八次,真是司马昭之心。”
说曹操曹操到。
故事的男主角推门而入,熟门熟路地往里间走。
贺之洲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拦在他面前,语气冷硬:“找谁?”
凌明轩扫他一眼,不耐烦道:“我找曾医生。”
“我师傅不在。”
邱鸿飞:???
凌明轩显然是有备而来,压根没信贺之洲的瞎话,抬腿就要往里面闯。
“我师傅她日理万机,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如果确实事关重大,我会代为转达。”
凌明轩轻蔑一笑,伸出食指在贺之洲胸口点了点。
“你好像才是个实习生吧?我就算不济,好歹也是副主任医师,和你师傅同级,我们大人说话,还轮不到你个小屁孩插嘴。”
邱鸿飞瞅着电光火石的两人,赶忙上前拉住贺之洲,在他耳边低语:“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马上就要终期考核了,这个时候你可别惹事。”
贺之洲捏紧拳头,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
“凌医生,我的实习生我自己会教育,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曾巧兮拉开门从里间出来,冷冷地扫了眼凌明轩,杀气腾腾。
邱鸿飞只觉空气都冷了几度,赶忙抱着胳膊缩回座位。
“巧兮,我没别的意思,是他非拦着不让我进去,我找你真有事!”
曾巧兮看了眼贺之洲,神情依旧寡淡。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挺忙的,没空亲自接待那些不请自来的访客,你有什么事就跟我徒弟说,让他代为传达,这样谁都方便。”
曾巧兮最擅用平淡的语调说戳人心窝子的话。
被戳得体无完肤的凌明轩讪讪一笑,尴尬遁去。
邱鸿飞朝曾巧兮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曾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他怼得说不出话,活该,谁叫他总是一副看不起实习生的样子,好像他在仁和不是从实习生做起的。”
曾巧兮瞥他一眼:“他还真不是。”
凌明轩是仁和从市医院高薪挖过来的,来时便是副主任医师。
邱鸿飞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总之,你们以后离他远点。”
她这话看似是对邱鸿飞说的,但贺之洲明白,她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去惹凌明轩。
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惹不起副主任医师。
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到处阴森森的,不见一丝光亮,乌云似一块黑色的床单蛮横地想只手遮天。
“小洲啊,明天爷爷从老家过来,小阙说要开会,你下班之后去把小澈接上一起来饭店。”
贺之洲一手撑伞,一手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