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
苏颂急急道:“这不是问题,我可以给医院说,这段时间让你做我的私人医生,等风波过去,你再回去上班!”
曾巧兮闭了闭眼,压抑在心底的话终于破土而出:“苏颂......我学医......不是为了你一个人......”
“......”
男人弓着背,渐渐将脸埋进手心,语气近乎绝望:“我懂了,小兮......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从苏颂那里出来,曾巧兮径直回了自己的小屋,门推开的那瞬,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正从卧室走来,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
曾巧兮弯腰拖鞋,“你怎么回来了?”
贺之洲晃了晃手里的书,“落了东西,回来取,顺便......”
他在裤兜掏了掏,走到曾巧兮面前,伸出手,钥匙正乖巧地躺在他白皙的掌心,“顺便来还它。”
曾巧兮看他一眼,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这把就放在你那吧,万一我以后忘带了钥匙,回不了家,可以去楼下找你。”
怕她会反悔似的,贺之洲迅速收拢指尖,将钥匙揣回裤兜,笑容如三月春风,四月杏花,明媚得让人光看着就心生欢喜。
他低头在口袋里摸了摸,再次伸出手,摊开掌心,还是一把钥匙。曾巧兮莫名:“你又还给我干嘛?”
“这把是我家的,我也要备份,这样我万一找不到钥匙,回不了家,可以找你。”
曾巧兮有些好笑,瞟他一眼:“你这是剽窃。”,笑完,拎起钥匙扣,指着上面的刺猬挂件:“这怎么还有只牲畜?”
“......你不觉得它和你很像吗?”
曾巧兮琢磨了一秒,点头:“确实,一样可爱。”
贺之洲噎了一下,“......你送我仙人掌,我送你刺猬,咱们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曾巧兮勾唇,拨了拨小刺猬身上的刺,语气认真:“我怀疑你在讽刺我。”
“何以见得?”
她举起手心的刺猬放到耳朵边,鼓起腮帮子,“这就是证据。”
......行趴,他承认他确有此意,但此时显然不能承认。
贺之洲垂眸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表,弯腰换鞋:“该吃饭了,散伙饭安排一下?”
曾巧兮摇头,刚刚拒绝苏颂的愧疚感还没下去,她只想躺回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你最近这么倒霉,不得大吃一顿,转转运?”
吃饭能转运,曾巧兮闻所未闻。
“走吧走吧。”贺之洲推着她往外走。曾巧兮无奈,半推半就地穿上鞋,跟着他出了门,正准备按电梯。
“我们走楼梯,运动运动。”贺之洲二话不说,拽着她的胳膊就往楼梯间走。
曾巧兮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不坐电梯?”
到了楼梯口,贺之洲放开她,笑道:“楼道冬暖夏凉,我带你感受一下。”不等曾巧兮再问,匆匆迈开步子。
他走在前面,只留下一个利落干净的剪影。
楼道昏暗静谧,脚步声和呼吸声此起彼伏,如晚风拂过空旷的麦田,沙沙作响。
出了楼道,贺之洲探头四处看了看,随后推门而出,走出几步,他转身看向慢吞吞跟在后面的曾巧兮,见她什么都没戴,不由拧眉,取下脖子上的围巾,给她绕上,直直将她包得只剩一双澄澈冷静的眸子才作罢。
“我不冷。”
少年看着他,好言相劝:“出去就冷了。”
“我真的不冷。”
贺之洲紧了紧围巾,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语气严肃:“你冷!”
曾巧兮反抗无果,暗暗叹气,在心底暗下诊断:内分泌失调,催产素含量偏高,所以母爱泛滥。
二人肩并肩往门口走,贺之洲点开美团,搜索着附近的美食:“想吃什么?”
曾巧兮想了想:“酸菜鱼。”
贺之洲眉心一跳,扭头看过来,神情复杂:“你不是不喜欢吃鱼吗?”
曾巧兮愣了愣,半响才憋出个理由:“......酸菜鱼没有刺。”
所以没有刺它就不配当鱼了?贺之洲幽幽地扫她一眼,嗤笑:“那不会飞的是不是也不算鸟,你让鸵鸟情何以堪?”
曾巧兮摸了摸鼻尖,故意不看他。
贺之洲倒也不再逼问,指尖滑动,找出评分最高的一家店——太二家酸菜鱼。
两人叫了车,很快抵达目的地,点好餐,等待的间隙,曾巧兮的肩膀突然被人猛地一拍。
“小兮!”路漫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
曾巧兮差点被她吓得魂飞魄散,身子跟着抖了三抖,平稳了一下呼吸:“漫漫,能不能不搞突击?”
路漫漫吐了吐舌头,看向笑容和煦的贺之洲,眼神暧昧,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