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名。”
“你到底想干嘛?”男人不耐地眯起眼睛。
“不干嘛,你妻子害得我被医院停职,我来讨个说法,不过分吧?”
男人垂眸,思索片刻,语气稍软:“她精神不太正常,如有冒犯,请见谅。”
这人还真是会装,难怪连老丈人都骗了过去!
贺之洲气极反笑,“你说她有精神病,我就信啊!现在犯罪分子,哪个不是,打着精神病的幌子,妄图逃避法律的制裁,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信不信由你。”
男人说罢就要进屋,贺之洲拽住他的胳膊,一副撒泼耍赖的姿态:“不行,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决不罢休!”
男人被他缠得有些恼了,恶狠狠地瞪他,使劲掰他的手,怒吼:“放手!”
贺之洲直勾勾地瞪回去,丝毫没得商量:“不放!”
男人颤抖着唇,眼眶渐红,目光越发阴狠,突然发力,挣脱束缚,回身,出拳,恰好打在贺之洲心口的位置。
少年意料不及,被打个正着,踉跄几步,闷哼,倒吸了几口凉气,捂着胸口,弯下腰,呼吸困难,脸色煞白。
曾巧兮惊呼,急急伸手扶住他下滑的身子,“你没事吧?”
男人见事态闹大,慌张甩上门,逃之夭夭。
贺之洲缓了一阵,面色恢复如常,站直身子,笑道:“没事儿,我故意吓他的。”
曾巧兮紧缩的心脏渐渐舒缓,犹疑地问:“真的没事?”
贺之洲摇头,垂眸,摸了摸心口。
曾巧兮举起手机,神情庄重,像是发誓:“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贺之洲有些好笑,“你录音了?”
“嗯。”
“怎么跟个八卦记者一样。”
曾巧兮没好气道:“要是没有八卦记者,你刚刚就白挨了这一拳。”
警察很快赶到,带着二人闯入屋内,男人家暴的证据充分,很快被警察带走。
女人脸上的巴掌印尚未褪去,还泛着红肿。冷白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肌肤衬得手腕上的淤青更加可怖。
巫之易神情呆愣,瘫坐在墙角,有个男警察伸手想去扶她,她吓得一缩,抱紧身体,神情惊恐。
曾巧兮朝男警察摆手,蹲下,看着女人,目光真诚:“别怕,我是医生,我是来帮你的。”
女人依旧毫无反应。
曾巧兮想了想,“我认识你爸爸,他在医院附近开店,我经常去他店里吃馄饨,你爸爸手艺很好,馄饨很好吃。”
女人动了动眼珠子,缓缓看向曾巧兮,突然活过来似的,声音沙哑:“我......爸爸......”
话音未落,眼泪汩汩地往外冒。
曾巧兮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你爸爸很好,但他很担心你,你要快点好起来,他才放心。”
巫之易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绵绵不绝。
从无声的落泪,小声的呜咽,再到最后的嚎啕,她像朵闭塞的花,慢慢打开,舒展着花瓣、枝叶,焕发出新的光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静下来,跟着女警察去验伤。
曾巧兮和贺之洲录完口供出来,已是后半夜,一两颗星子挂在天际,发出微弱的光亮,却足以照亮人们前行的路。
他们肩并肩往出走,一道肥硕的身影忽的从大门口奔过来。
六目相对。
来人匆匆掠了他们一眼,没有在意,径直往大厅跑去。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贺之洲感慨。
曾巧兮扫他一眼,深觉欣慰:“还好你没长歪。”
贺之洲:......
第二天,曾巧兮又去趟馄饨店,不出她所料,巫之易也在这里。
两人相视一笑......
父女俩热情招呼她坐下,巫叔捏着围裙,庄重地朝曾巧兮鞠了一躬,感谢她和贺之洲救小易于水火。
老人泪眼婆娑道:“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这么对我的小易,我真蠢,竟然被他骗了这么久!”
“爸爸,别这么说,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他之前其实很少打我,这次是因为我之前逃跑,在医院惹了事儿,还拒绝和他同房,他才动的手......”
“其实他刚开始对我挺好的,只是占有欲比较强,不许我和别的男人走太近......
生了露露之后,他就变了,只要我不顺从他,他就不让我出门,甚至拿孩子威胁我......”
巫叔拍着她的手,“别怕,都过去了。”
店里有客人进来,巫叔起身去忙,待他离去,曾巧兮看向巫之易,刚想开口,对方却率先一步道:“你来找我有事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