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小夭将信将疑,“其实可以叫醒我的。”
相柳不发一言,仰头饮尽坛中余酒。
小夭试探地问道:“味道是不是有些熟悉?”
相柳道:“是有一点。”
说话间,一朵烟花落下,屋里又归于黑暗。
小夭转身想把烛灯点上。
相柳察觉到小夭的动作,朝窗外深深看了一眼,“不必点灯。”
小夭动作一顿,“为什么?”
相柳停顿一瞬,“我不喜欢光亮。”
呵呵,你最好是!
小夭心里腹诽,面上却漏出真挚的假笑,“那…就不点了。”
窗外,与酒铺隔着一条街的楼上,两个黑衣人,看着烟花完全落下后,对面漆黑的房间,皆陷入沉默。
相柳坐的位置,恰好卡在外面视野盲区。
等烟花全部放完,相柳才缓缓开口,“小夭。”
“嗯?”
“过来。”
“这…就不必了吧,我们这样就挺好。”
相柳眯起眼睛,冷冷道:“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还是,我来吧。”
身处黑暗,小夭只得双手前伸,微微前倾着身体,谨慎地摸索过来,明明是这个方向啊,小夭有些纳闷,低声问道:“你在哪?”
语声刚落,指尖忽地触到一点温热,小夭刚想再摸摸看,就被相柳一把扯住,猛地拽进相柳怀里。
独属于相柳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小夭脸颊有点烫,不确定地轻声唤道:“相柳?”
小夭察觉到耳边有温热的气息缓缓洒下,相柳眼锋凌厉扫过窗外,“你后面跟了尾巴。”
小夭瞬间回神,凝神思索片刻,“可能是父王的人”,停顿一下,又抿唇道:“是我不好,之前竟没留意到。”
“无妨,他们没有进攻的意图。”
小夭暗松口气,很快又察觉到相柳说话时,气息有些不稳,“你受伤了!”
小夭想从相柳怀里出来,检查一下相柳的伤势。
相柳察觉小夭的挣扎,更用力地抱紧小夭,“别动,我无碍的”,相柳说着,慢慢俯下身。
小夭拗不过相柳,只得温顺地头微微后仰,配合着相柳的动作。
相柳的尖牙刺入小夭的脖子,吮吸着她的血。
“以后受伤了,可以早些告诉我的。”小夭温声耳语道,声音轻柔婉转,蓄着藏不住的怜惜。
相柳眸色变深,呼吸急促,吮吸的力度也微不可查加重,相柳闭上眼,掩住眼底情绪,从喉咙间慢慢溢出一声“嗯。”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夭感觉着头渐渐有些发晕,有些疲惫地靠在相柳肩头。
相柳停止了吸血,轻轻@舔@舐着被咬破的伤口。
小夭感受着脖颈间酥酥麻麻的痛感,眼睫簌簌轻颤,只得用力咬着唇,不让思绪偏移。
直到血彻底止住,相柳才抬起头,目光在扫过小夭红得滴血的耳尖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