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眼神闪烁,视线扫到别处,片刻后才再开口,语气似嘲非嘲:“也算学到了精髓。”
小夭浅浅地笑了笑,眼底尽是苦涩。
除此之外,自己貌似也没有其他名正言顺的借口了。
相柳有所觉察,忽而转眸看向小夭。
小夭别开视线,“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小夭下了榻,拉起来相柳就往外推。
相柳回身望着小夭,沉默一瞬,对小夭道:“别再让自己心痛。”
小夭想起之前,自己因蓐收和巫王的刺激而承受的苦痛,动作顿了顿,“嗯。”
相柳垂眸,似漫不经心地补充道:“你不心痛,我也能好过一些。”
小夭默了默,“我尽量,你放心。”
相柳挑挑眉,看着小夭,“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夭抿唇微笑,“那最好。”
而后,二人异常默契的都沉默下来。
“我走了。”
“嗯。”
……
相柳走后,小夭独自倚到栏杆上,久久凝望着日出东方,阳光渐渐洒满大地,只这一瞬间,仿佛一切的悲伤与苦难都可以被治愈。
小夭慢慢看得出神,眼睛因为长时间直视着太阳,被刺激得流出眼泪,小夭闭上眼,任晨风慢慢吹拂过脸颊,留下阵阵凉意。
“至少都还活着。”小夭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转身打算回屋,不料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
“茯苓!”小夭定了定神,“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茯苓走到小夭的身旁,同样倚着栏杆看日出,“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小夭平静道:“想我还活着,真好。”
茯苓莞尔一笑:“没想到你还挺知足常乐的。”
小夭轻轻笑了一声,自嘲的回道:“不,恰恰相反,我是个很贪心的人。”
“因为贪心,往往会求而不得,求而不得,却又无能为力,才会像方才那样安慰自己。”
“求而不得,又无能为力。”茯苓轻声重复着小夭的话,眼底也沾染上了几分悲凉。
茯苓转头问小夭:“伤势如何?”
“全好了。”
茯苓有些吃惊的望着小夭,托起小夭的手腕,凝神诊脉,片刻后笑道:“没想到与你种蛊之人的灵力能这么高强,又如此…慷慨,如今你体内竟一丝损伤也没有了。”
小夭淡淡地笑了笑,“他…确实对我很好,很好。”
小夭说着,似又想起了什么,偏头看茯苓:“难怪你昨日欲言又止,是把脉的时候猜到的?”
茯苓点点头,“你好得太快了,又种了情人蛊,我只想的到这一种可能。”提到情人蛊时,茯苓眼中带着一丝羡慕与落寞。
小夭并没有注意到茯苓的神色变化,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之前所说的毒物,原来还包括这个蛊虫,看来你对它们也很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