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那群气焰越发嚣张的女神仙,拿口水淹死不可!
而且近年诸位仙帝也在大力推行性别平等。
不好!他的仙途要断!
果然,天君的声音随之而至,多了严肃威怒:
“大胆!你是把我们天界的女战神白芨仙君和律司的青言仙君置于何地?我们天界向来崇尚平等,岂能容你这等神仙教授书院?本君竟从来不知如此品行的神仙竟也能为人师表。我们仙族的书院当真是需要整顿一下了,不然年轻神仙的根子岂不是都歪掉了?”
“本君这就要通知书院理事会,让理事会来审理此事。”
天君虽然位高权重,但仙界各部门自有规章,他无权越位,只不过他的意见更受重视。
天君话音刚落,教室内传出一片小小的惊呼声,听不出是惊讶还是欢喜。
戚严彷佛脑袋被砸了一下。
工作丢了是小事,这不过他副业。可他在天君那留下这种印象,日后哪还有什么前途在。
待他回过神来,看萝生站在一旁虽是一脸泪痕,一双眼却熠熠生辉,丝毫看不出受了委屈的模样。
什么柔弱,什么可怜,全都见了鬼!
他低眉垂眼地狠狠瞪过去,又看那小仙童戏谑地眨了下眼。
戚严:!!!原来这个小仙童竟给自己设了个套!
他急怒之下口不择言:“天君明鉴,这事尚有蹊跷。她一小小仙子,哪里来的能扑灭朱雀神火的玄阴神水?”
“此子心术不正,蓄意谋害在先,颠倒黑白在后。她说的话万万不可信,便是去了理事会我也是不怕的。”
天君听到这话低头去看萝生,看不到萝生的神色。
他思量了一下,跳过萝生,转头去问那两个和萝生一起被罚站的仙童,语气温和:“你们夫子可曾说过仙子不堪重任的话?”
小仙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戚严,纷纷摇头。
天君皱起眉,盯着萝生,目光中充满审视:“萝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萝生本已经胜券在握,没想又出了变故,她听着叔叔的质问,心仿佛被扎了个窟窿,怎么会,,叔叔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挑拨了呢?听信外人之言,问都不问她。
可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苛刻,像冬日的北风透过她心上的洞,寒冷刺骨:“这学你也不必上了,回去闭门思过吧。”
戚严嘴角勾起一抹笑,小小年纪还敢和他斗?做事先学会把屁.股擦干净吧。
萝生的眼圈通红,泪水再次涌出,委屈可怜至极:“叔叔,玄阴神水是您送我的。您当年说是送给我作为入学礼。”
天君不为所动,眉头也丝毫不曾舒展:“有吗?”
萝生一翻手拿出一个细颈长瓶,抬起瓶底给天君看。只见瓶底写着“天宫”二字,正是天宫用品。
天君的表情凝固住,装玄阴神水需要专门器具难以造假。
气氛也有些冷场。
这时教室内那些早就挤在窗边的小脑袋顶中,发出一个细小但却清晰的声音:“他俩撒谎,夫子那种话没少说。”
这声音一起,附和的就多了:“就是就是,他总让我们送礼嘞。”
戚严都不知道该去瞪谁了。
最后他死死盯着萝生,眼睛通红,嘴抿得紧紧的。
萝生并不去看戚严,而是重新揪起手帕在那里抹眼泪,也不出声,泪水如决堤的河水。
看起来柔弱而又倔强,惹人怜惜。
天君果然又转了态度,用将萝生和戚严用结界罩住,一把抱起萝生轻轻拍打,分外温柔。
他看着戚严脸上的不甘和愤恨,用眼神警告:“萝生是我们九重天的小殿下,她若出事唯你是问。”
戚严被这消息冲击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她,,她是哪个仙族的小殿下?这末等班里也能有上等仙族的子弟?
他怎么不知道?他可是对仙族谱系如数家珍,生怕得罪错人的。
常年打雀,终是被雀啄瞎了眼。
他看着天君在这避开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去哄萝生,毫无在外时的威严模样,心如死灰。
被安慰的萝生看似被宠着,心中同样一潭死水。
她的叔叔,在这次事件中,准确来说从没站在她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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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被抓了不小的错处,天君却轻易地放过自己,仅仅是削职。
对他那违背职业道德的错误来说,惩罚可谓很轻。
经此一事,他总算是摸清了萝生的底细,可是吓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