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心里简直我了个大艹!他还以为这妖绑他来是看中了他通身灵气,又或者有什么阴谋。结果就这?
你喜欢她不应该绑走她私藏她吗?绑我干什么?额,还是绑我吧。
他搞明了原由,也不屑再装下去。抬手便割断了身上的绳子,指尖再一动,反过来去绑海有涯。
海有涯万万想不到祁珩也是有灵力的。
而他的法力竟远远不及祁珩。他躲开了一个法术,又勉力架住第二个法诀,到第三个便被擒住了。
海有涯不急自身安危,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隐藏法力来阿鸢身边有什么企图?”
祁珩:这还恶人先告状呢?
他想了想,慢悠悠开口:“我是陈鸢的守护灵,在她身边自是理所应当。你呢?你又为何缠着她?”
海有涯的气势丝毫不减:“我呸!你是阿鸢的守护灵?那她小时被鬼怪缠身的时候你在哪儿?她长大了身上灵气愈发浓郁,你又在哪儿?都是我在她身边。”
祁珩还真不知道这些事:“那她知道你是妖吗?”
海有涯的头瞬间就扬起来:“自是知道的。”
他紧盯着祁珩:“阿鸢为人最是护短,也最讨厌被身边人欺骗。她还不知道你有灵力吧?我看你到时候要怎么向她解释。”
祁珩突然明白了,为何陈鸢对他梦遇仙人的故事接受良好,原来她身边就有只妖在呢。
被妖在眼皮底下放肆这些时日,祁珩微怒,有些口不择言:“她喜欢我。”
海有涯面露怪异看着他:“哈?”
祁珩自己也意外,但旋即点头,语气肯定:“她喜欢我,所以她不会介意。而且咱俩之间她一定会选我。”
海有涯闻言哈哈大笑:“你可别逗了。阿鸢怎么可能喜欢你?她连李殊都是说放弃就放弃了,更何况你呢?”
祁珩一一细数:“她给我用的东西都是和她自己一样的;都是别人对她表白,而她只主动对我表过白;身边的男性中她只会和我有肢体接触,你不算,你是赖上去的,而她怕也没把你当男人;只有我一人是明媒正娶的——”
海有涯本来面有不屑,但忽地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急怒:“我不信,我不信!”
说实话祁珩自己也不信,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列出这么多。
他怕火候还不够,又加了一句:“而且她只抱过我。”初时他被抱只觉羞耻难堪,后来是麻木,如今竟也有了拿出来炫耀的一天。
真是万幸他没看到陈鸢抱魏薇。
那边海有涯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但仍然重复着:“我不信。”
祁珩微微一笑,那自信看起来恰到好处:“那不如我们等等看,看阿鸢什么时候能找来,找来后向着谁?”
陈鸢找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是一个人前来。
她脱下被水淋得湿透的外衣,一边走一边大力拧着。
不同寻常的“哗哗”水声,伴着她的抱怨牵动了洞内两个人的心:“阿海,你这洞府怎么这么偏僻啊?还是你有法力好,掐个诀就到了,我废了一天力气才找到洞府所在,又花了一天才赶过来。”
“阿海?你在不在,在的话快出来接我一下啊。这样下去我会感染风寒的。”
海有涯挑衅地看了祁珩一眼才迎出去:“阿鸢你不是过几日就要离京了吗?还找过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雀跃:“是因为那天的事怕我伤心,所以来专门看看我吗?”
陈鸢的口吻是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是的呀,我最怕咱们阿海伤心了,毕竟我答应过你的族人,你在京城期间会好好照顾你。”
很快祁珩就看到在通道另一头的人影,像是海有涯抱着陈鸢的手臂。海有涯高了陈鸢小半个脑袋,可他才是小鸟依人的那个。
他一边走一边给陈鸢施了净水诀,大大小小的水珠从陈鸢身上浮起,消散于空中。
海有涯缠着陈鸢问刺杀当天的情况。
陈鸢的回答简单利落:“啊,那刺杀如同过家家,我们三两下就解决掉了。倒是刺杀结束后发现你,祁公子和高瑾不见了。花了好长时间来找你们。”
海有涯整个人都是欣喜而又欢快的状态:“呀,阿海当时怕自己留在那里忍不住出手,这才急忙忙走掉了。是阿海的不是,让你担心了。”
陈鸢欣赏着波光粼粼的幽蓝洞穴,状似不经意问道:“如今我找到了你和高瑾,但祁公子我还没找到,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海有涯嘻嘻一笑:“我送祁公子去海底转了一圈,结果他就不愿回来了。”
这时两人正好走到洞穴内部,陈鸢忽然凉凉地来了一句:“不愿回来了?”
“是不是阿海你也不愿回来了?”
“然后你二人来个双宿双飞?”
海有涯大惊失色:“阿鸢你何出此言?”又面露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