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出了真身(1 / 2)

没被许久未喝的酒呛着,倒是被她这句话呛得半死。

长珩边咳嗽,边瞪向幸灾乐祸的容昊。

这段时间,他把好好的一朵花,教成什么样了?

容昊看得直乐,甚至还十分不怕死地怂恿:“你说的当真不错,等过几日,让长珩去探探云中君口风,指不定成了。”

桑榆忙着给长珩倒水,一句话听了尾巴顾不上前半句的,眉梢耷拉:“探什么探……”

探口风。

对了。

她还答应了小兰花要问仙考之事。

既然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才对。

于是,长珩刚喝上热茶,嗓子好不容易舒服点了,肩膀骤然沉了沉,险些重蹈覆辙。

桑榆笑吟吟地按按他的肩,又捋了捋他并不乱的发冠,乌眸明亮:“听说仙考过了,便能进涌泉宫?”

小姑娘修为还是太浅,想问什么虽然没直说,但也全写一张小脸上了。

长珩与那小兰花…算有缘份,看着眼前满眼期盼的少女,勾唇道:“只要小兰花顺利通过仙考,你就有伴了。”

桑榆大喜,站着原地转了个圈后,盯着长珩看了须臾,突然俯身抱住他,转瞬即撤身,嘴角咧到了耳根:“我好开心啊,长珩。”

脖子僵了僵,长珩不知所措地望向容昊:你又教她什么了?

容昊这回是真冤枉,他发誓绝对没说过“开心也要抱”之类的话。

但触及长珩不太友善的眼神,他很是明智地撇开了头,眼不见为上策。

察觉到他们两人都有些怪,想继续问下去的话都到嘴边了,桑榆扁了扁嘴,犹豫地开口:“我想着适才抱你,你好像也挺开心的,我就是…想让你多笑笑。”

难道只有很想念的时候,才能抱他吗?

耳根燥热得近乎滚烫,长珩觉得,他再没接她的话,由她说怕是会越发离谱,沉声道:“阿榆,其实……”

外头忽地传来轰鸣震耳的巨响,整个涌泉宫似乎都跟着晃了晃,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顷刻坍塌了。

桑榆吓得本能地往前一抓,攥住了长珩衣袖的同时,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画面。

厚重的白雾弥漫,四周鸦雀无声,不远处隐隐约约亮着光,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是什么,心口就是一疼。

像针密密麻麻地扎着,可不过几息,她耳畔又响起与方才差不多的声响,疼痛却陡然变本加厉。

太痛了。

整个人都要被活生生撕裂开来。

长珩最先发现不对劲。

甫一他还在想是何处异动,袖口就被拽了拽,他只当是桑榆被吓着了,反手就握住了她。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颤了颤。

他转头,小姑娘垂着眼,左手很用力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额前垂落几丝碎发,无助地随风发抖。

她也在抖。

长珩当即扣住她手腕,眉宇紧蹙:“阿榆?”

经脉稳定无虞,灵力真气也没走岔。

怎么回事?

容昊也看了过来,正色道:“这娇花是怎么……”

岂料他半句话都没说完,桑榆身子一晃,径直往后倒去。

想也没想,长珩抬手将人揽到怀里,敛眸看去,小姑娘靠在他肩头,黛眉紧紧拢起,这般痛苦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见。

他又唤了几声,灵光倏然乍现。

望着掌心的东西,长珩愣住。

痛到化了真身出来。

“这是为何?”容昊不解,凑近看了看,“昊天塔异动,把她真吓回娇花了?”

长珩思忖片刻,将花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抿唇答道:“我不知,但脉象、灵力皆无恙,先去昊天塔看看。”

……

昊天塔是水云天关押罪仙之处,虽有众神合力设下的昊天阵作为封印,但依旧戒备森严。

长珩他们赶到后,立即察看了阵法。

按理说,阵法完好无损,不可能会产生那样大的响动。

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长珩正想着,身后有名仙将急匆匆跑过来,拱手道:“仙君,昊天塔底部牢房破损,有罪仙逃出来了。”

果然。

剑眉一拧,长珩冷声吩咐:“我知道了,即刻加派守卫巡查玉京。”

仙将前脚领命离开,袖中就是一动。

看着忽而停下来的人,容昊不知所以地道:“昊天阵未破,是该好好巡查,有何不妥?”

长珩没答他,手掌翻动,七瓣莲萦绕着浅赤色的灵光,花瓣曳曳而动,俨然已不复适才那般难受了。

他俯身,凑近了看,生怕再错过她的什么变化。

化作真身的时候,桑榆既能听到长珩与容昊说话,也能感知到长珩将她放到了袖子里,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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