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补回来(1 / 2)

小命在龙爪下,该服软就要服软。

虽然对月族服软很不应该,但是桑榆觉得,她这也不是第一回,索性认命:“我试我试,您高抬贵手。”

很好。

这才是水云天的小仙,面对他时应有的态度。

觞阙松了手,浑身的桎梏瞬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桑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道:“咱说好了,我只试一试,破不了阵可不能赖我。”

“是,我从不骗人。”望向怕得直发抖的人,觞阙不由地唏嘘。

修为嘛,这小仙浑身除去东方青苍渡给她的,左右不过就几百年,别说东方青苍动手,便是他,也能随便拍死。

脑袋还算机灵,就是胆子忒小了,他甚至觉得能把她活活吓死。

偏偏宝莲灯灯芯落在她身上,长成了心脉,又是独存于世的息兰血藤,两层保命符这么一叠,杀也不是。

不杀,委实气人得很。

他真想不通,为什么上古珍稀的灵物,会择一位这样怯生生的小仙做宿主?

难道是看脸的吗?

“那好,试试就试试。”桑榆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补了句,“召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啊。”

觞阙额角突突直跳,强忍住火气:“好。”

得了这个应承,桑榆皱着鼻尖打量起头顶的阵法。

她闲时无聊,看过许多话本与书籍,其中都不曾描写到,三界有这样的地方。

荒无人烟,该是一片无声死地,却有一把巨型宝剑插在这儿,加上这个灵力波动很大的阵法,像是镇压着什么。

桑榆不免有些犹豫。

她帮月族破阵这事哪怕没成,但要是传到云中君耳里,别说回涌泉宫当朵普通的花,怕是玉京都回不去了。

可转念一想,她不破阵的话,命都没了怎么回去?

“快点。”觞阙见她迟迟未动,掌间聚起一团灵力,“别耍花招。”

桑榆眉心一跳,双手当即捏起诀。

回不回玉京其实无所谓,她得先活下来,活着,才能见到长珩。

火光顿时从纤细的指间溢出,扑腾翻涌着正冲那阵法而去,炙热的气息逼得觞阙都抵不住,朝后避了避。

这七宝妙火,怎的这么猛?

桑榆也是满心疑惑,但思忖片刻,后知后觉地咧嘴笑开,露出一深一浅的酒窝。

她现在,不仅能随心所欲的召出灵火,还比之前召出的灵火厉害许多。

虽然修炼之事,她不太求上进,但能有所成就,即便是多亏了东方青苍,即便那个时候度日如年。

也是极好的。

说不定她再跟着东方青苍学个几日,届时就可以护住长珩了。

然而,意外就是忽然发生的。

桑榆正想得开心,身形猝不及防地晃了晃,似乎有什么东西顷刻之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动静很大,连她踩着的剑格都在剧烈地颤动。

稳定得不能再稳定的阵法,也在这一刹,灵光乍现,仿佛陡然张开口的妖兽,卷着周遭物什飞旋,再吞噬得干干净净。

桑榆反应过来,本能地就想收回灵火,捏防御罩自保。

结果,分明是她祭出的灵火,突然不受控似的,拽着她就要向阵法飞去。

这、这什么鬼阵法!

倒吸一大口凉气,桑榆扭头忙喊道:“觞阙救我!”

东方青苍只是让她来先试一试,若她真死在了玄虚之境,觞阙很确切地知道,他一定会被尊上抽了龙筋的。

他不敢多耽搁,抬手挥出道灵力充沛的诀,却在碰到灵火的瞬间,蓦地被弹开,好巧不巧,径直落到了桑榆身上。

仙力不够,又分身乏术,桑榆只能运转起体内真气,护住自己的命门。

下一秒,脖颈、肩骨、腰侧顿时有血色冒了出来,浅赤色衣裙渐渐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疼得背脊都在抖,桑榆泪眼汪汪:“你…你们月族这么救人的啊?”

话音刚落,单薄得连风都经不住的小身板,愈发不受控地向阵法靠。

觞阙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随即伸出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借元神之力化出了一道印诀,以蛟龙之势锐不可当地断开了灵火。

四周登时偃息旗鼓,归于寂然。

桑榆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心里一松,整个人失力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觞阙站在她旁边,低头捻了捻指尖的东西。

温热的,还在源源不断从她身上流下来的血。

怎么会这样?

七宝妙火使然,阵法有所松动了不假,可方才这小仙一受伤,阵法就恢复如常了,还更甚坚固,究竟是何故?

不管如何,先带人回司命殿,找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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