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湖(1 / 2)

嗤了一声,转了转指间的幽玉戒,东方青苍淡淡道:“本座帮你送信?你想死?”

老实说,不想。

可收不到长珩的只言片语更让桑榆难受。

她皱了皱脸,亮出了藏得十分不容易的底牌:“月尊大人,您帮我送一次,我帮您劝劝小兰花,如何?”

眼神一动,东方青苍面上仍是漠然。

这几日因着回水云天的事,小花妖整日闹得厉害,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费尽心思的想留住些什么。

结果人压根不理睬,满脑子都是那长珩小儿。

不像这小东西,识趣得很啊。

在漱玉林糟暗算失了一瓣真身后,几乎没提过要回玉京了,平日里指点她修习,黑白分明的眼望着他,满脸写着谄媚。

如果跟觞阙一样有尾巴,她肯定也摇起来了。

看她半晌,东方青苍突然开口:“长珩究竟有什么好的?”

桑榆意外地抬头,心情委实有点复杂:“您…问这个干什么?”

以东方青苍这个性子,若知道她的信是送给长珩,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拔了她剩余的花瓣。

显然得瞒着。

可,瞒得住吗?

而且,被发现了岂不是会尸骨无存?

心虚极了,桑榆怕他看出什么来,下意识低了头不再言语,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小脸不知不觉憋得姹紫嫣红。

这神情……

东方青苍脸色一黑。

还没离开玉京的时候,小花妖跟他说长珩是仙界所有仙子的梦中情人,他不信这个邪,便去漱玉林随机逮仙女问。

被他问起长珩的每个仙女,都带着这么一副欲说还休的神情。

面前这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东西含羞带怯地耷拉着脑袋,乌眸中漾起春水,双颊如晚霞般绯红,像极了陷入那些情啊、爱啊里头的姑娘。

也是,云台他不过说了句“有眼无珠”,她转瞬就炸毛似的。

问她简直是对牛弹琴。

东方青苍别开眼,冷笑一声:“你还是闭嘴吧,本座不想听了。”

桑榆大喜。

这可是他自个说他不想听,就算以后东窗事发,可不能怪她瞒而不报。

只是这回没事,但要是真的被发现,月尊带回的小仙女是水云天战神的娇花,那她也是离死不远了。

当务之急,还是早点联系上长珩为妙。

于是她连忙拱手道:“那我去找觞阙,您一个人静静。”

一脚跨出寝殿的大门,桑榆闷着头往前冲,走出好远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了下来。

耳畔静悄悄,隐约似是有有哗啦的水声。

潮湿的气息缭绕,温柔又缱绻的感觉,拉着人忽地回到了非常熟稔的天池。

福至心灵,她抬眼望去。

夜色浓,然月色淡,照得平静水面上的波光并不赫然,却仍然泛着一层剔透的银辉。

苍盐海也有湖?还是银色的湖。

定睛仔细看了看,湖上好像还有……

嚯。

谁搁这大半夜不睡觉划船的。

“划什么船啊?”桑榆不甚赞同地摇摇头,正暗忖月族的作息未免太离谱,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是被东方青苍罚来拉纤的。”

拉纤?

桑榆疑惑地摸了摸鼻子,脱口而出道:“拉纤?拉什么……”

话茬戛然而止。

一般来说,如果旁人能悄无声息地在你身边出现,修为仙力都是远胜于你的,何况四周十分安静。

她是半分没有察觉来人。

僵着身子回头,就瞧见了一张苍白的脸。

这人一身月族常见的服饰,黑袍上隐约绣着暗金图纹,鬓边落下两缕鸦黑的碎发,衬得眉目愈发盈亮。

有着夜里的黑暗都难掩的漂亮,但不生女相。

水流湍湍,远听着好似林中松叶声声,搅得心肺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桑榆自生了神智,从未离开过玉京,更不可能来过苍盐海,是以决计不会认识月族的人,可跟前这人——

看她的眼神里尽是惊喜,像经历了亘久岁月的等待,那种藏都藏不住的笑意,让她觉得酸涩。

只片刻,巽风便收了目光。

他不会认错。

那时仙界还没打到忘川,小莲花在静谧的河畔长得很好,明晃晃得令人心觉畅快。

巽风也不例外,刚打完一仗,拖着沾满血污的衣裳漫无目的地走着,散散戾气,也想透透气。

忘川河水泱泱而流,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能长于忘川的花草。

煞是好看的一朵莲花,澄澈灵动得不可方物,他甚至不用俯身,也嗅到了满衣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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