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橪变了,楚绒并不用敏感地发现,根本不在细节上。
他开始不给她打电话,不接她下班,不给她洗衣服,不给她做饭,更不会抱着她厚脸皮地索吻。
人的变化就是那么快,谁都不会例外,死都撵不走的人只有自己,楚绒脆弱地想。
她和段橪的交流仅限在床上。
性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最起码和爱的人是。如果不上瘾,大抵上是男的不行。段橪显然行得很。
楚绒甚至恶劣地想到十几年后,等到段橪三四十岁,是不是就开始早泄了,甚至秃顶。他学计算机的,脑子肯定不少耗,要是秃了也情有可原。那时候还是别再相见,她喜欢的是翩翩少年郎,秃顶中年男人还是死在泥土里吧。
也不怪楚绒会这么想,按现在段橪现在不知节制的样,不行是早晚的事。
他们像偷情的,要防着所有人。做兄妹的唯一好处,是上床不用出去开房,就是床单不少洗。段橪故意的,总去她房间,爽完就走人。
事不过三,总洗被单太不正常了,被段晓梅发现估计他俩都要被撵出去。
所以,段橪带她去开房,三百一次,挣的那点钱都拿去开房了。
楚绒心疼钱,还不如买被套。
段橪却说不要紧,反正挣钱以后也没处花,他说自己是享乐主义,挣多少花多少。还喜欢听她叫,叫得能让人心肝颤最好。
段橪挺会骗人的,也挺变/态,不知道哪学来的,变着法折腾她。
再这样下去,楚绒觉得她和段橪之间那点兄妹情真的要殆尽了。他们就像在打架,却争不出输赢。狠的时候,段橪会怜惜地抱着她,让她别哭,可动作却一点都轻不下来。
不公平,为什么男女在性/爱上的享受不一样,器官换一下就好了。
网络是个好东西,什么都可以问到。网友们说这是对方活不好,只顾自己爽,跟买东西不给钱没什么区别。性/爱是要双方享受的,如果感到不舒服,就要拒绝,不行就分手。
分手吗,他们的“恋爱”是有倒计时的,不用谁提,会自动结束。
所以,今天本来约好的酒店,楚绒爽了约,改为和顾星她们出去喝酒。
这两个小妮子自从高考后就开始释放本性了,所以活得太压抑不好,总会逆反,找到机会就要疯了,这个世界疯子增多,大多是这样的缘由。
脱去肥大的校服,少女们妙曼的身材都显露出来。她们三人都是高个,在一排南方姑娘中总在站在后面。顾星和姜甜穿的都是裙子,只有楚绒大夏天还长袖长裤的穿着。
顾星怪异地看楚绒,直至发现脖子上的红印子的时候,炸毛了,“靠,怎么回事?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楚绒忘记用粉掩盖住了,摸着脖子,避开她们的目光,“被蚊子咬了,抠的,我家后面就是草丛,蚊子太多。”
顾星还想说什么,被姜甜止住。姜甜蹿到中间,搂住两人的脖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开学了,少说些有的没的,特别是男人,这种生物不值一提。喝酒去,喝咱们的酒。”
三人来到一家路边的烧烤店,老板认识楚绒,之前她和陈寻他们经常来。
老板很热情地招待她们坐下,先上了一扎啤酒。
姜甜拿起来,就要了塑料杯开始倒,满满三杯。碰了杯,就一饮而尽。
楚绒不喜欢喝啤酒,这玩意就跟喝中药也没区别。药还能治病,酒只能要命。
顾星拿起一串鸡爪开始啃,吐出里面的骨头,问楚绒:“味道不错,烤得真香,楚绒,以前怎么不带我们来?”
楚绒找了一串韭菜,还没入口,先回答顾星的问题:“没想到。”
就是没想到,自从陈寻走后,她自己都没来过。许冲太忙,根本就没时间来这边,自己来又觉得兴致阑珊。今日要不是三人觉得没地方去,也不会来。
姜甜说起高中的事儿,回想着三人是怎么认识的,站起来描述当时的场景,把顾星和楚绒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楚绒当时实在装逼,走在路上跟生怕别人要抢她钱似的,都不用正眼看人。你知道没认识你的时候,我是听到怎样的评价嘛。漂亮的眼睛蛇,笑死我了,妈呀,因为你总是昂着脖子,高一的时候还戴平视镜。话说,你后来怎么摘了。”
“听说戴眼镜可以显脸小,我才戴的,结果也没小到哪里去。”
顾星和姜甜笑作一团。
楚绒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楚绒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摁掉。
这一个月以来,段橪还是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除了上床,这人是一点正经事都不干了。
顾星凑过去拍楚绒的肩,意味深长地看她,“听说你和苏尧真的不联系了?”
楚绒开了飞行模式,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撑着脑袋想了一下,回答她:“不联系了,人家妈都找我了,哪还有联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