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1 / 2)

狱卒见此便想上前制住沈知赫,刚冲出去一步,双腿就像粘住了一样迈不动了,狠狠摔了一跤。

槐序手腕被勒得生疼,她回头看向沈知赫,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不少伤,又开始渗血,瞬间便染红了衣裳。

槐序慌忙用手去捂,“你别乱动。”

沈知赫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也不知是不是槐序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眼尾渐渐染上了一抹红。

还没来得及看清,沈知赫又粗暴的把她搡了出去,冷喝道:“滚出去!别再来了!”

温殊禾接过槐序,不由分说地揽过她的肩,带着她往牢房外走,什么话也没说。

槐序离开前匆匆回头一瞥,只能模糊的看见沈知赫被狱卒按在满是泥污的地上,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在眸光间流转,随后簌簌落下,却只能捂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大约是因为沈知赫的骚乱,牢房外的狱卒和守卫都进去了,温殊禾放开槐序,没有责怪她没按计划出了声,而是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温和道:“他认出了你。”

槐序用力点头,她明白沈知赫最后那句话是让她走,不要被沈家连累。

“我要救他,”槐序声音颤抖:“我一定要救他。”

温殊禾拍了拍槐序的背,“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冷静。”

“可是……”

眼看着狱卒和守卫就要出来了,温殊禾握住槐序肩膀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琬琬,看着我。”

槐序抬起头,温殊禾眼眸分外柔和,在这漆黑的廷狱中,他霜色的身影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清贵,与她的紧张和急躁不同,他望进她的眼里,尽是一片云淡风轻,他轻笑道:“处事不惊,我从前在青云山是如何教导你的?”

槐序回忆着温殊禾那时经常同她说的那句话,“遇事不躁,躁则不暇,何暇治事?”

这句话说出口后,槐序闭了闭眼,心中果真平静了许多,她抹了抹泪,轻轻呼出一口气,又道:“我知道了师父。”

狱卒恰在此时走了出来,“公子受惊了。”

狱卒重新领着二人向前,槐序退回到温殊禾身后,低眉顺眼地跟着。

半晌,走到了沈允所在的牢房,和沈知赫不同的是,沈允不允许探视,他昏迷着,整个人用刑具吊了起来,上衣被脱掉,裸露的肌肤上没有一块是好的,鞭伤、刀伤、烙印,就连指甲也被拔掉了,十指指尖鲜血淋漓,不难看出他受了多重的刑罚,口中还塞了麻布,防止他自尽。

槐序手指收紧,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先前猜测是沈允的刚直得罪了太子,便被太子陷害沈家入狱,从萧怀瑾的态度中基本可以确定她猜想的大致是差不离的。

如今看来,就连审讯也是只要吊着一口气在,就会处以各种刑罚,虽谋逆之罪事大,但太子未免有些操之过急,自沈家出事到现在不过半月,可从大理寺查案再到兵部抓人,再转到刑部受审,动作太快了些,不像审案,倒像是在逼供什么。

片刻后,狱卒转身看向温殊禾:“公子,既然看过了,就随小人出去吧。”

温殊禾颔首:“有劳了。”

***

“老实点。”狱卒强行给沈知赫戴上了脚铐,啐了他一口:“看什么看,马上就要被砍头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世子呢?”

沈知赫眯起眼,不怒反笑:“便是死,也是锦衣玉食二十四年,而你,究其一生也体会不到,你和我谁更悲哀呢?”

“你!”狱卒恼羞成怒,扬起拳头。

另一个狱卒拦住他,道:“从前就听说他性情刻薄,嘴不饶人,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较真,不如把公主和温公子给他带的这些饭食拿走,也够兄弟们开开荤了。”

狱卒闻言便放下了拳头,骂骂咧咧地把两份餐盒拿走,刚一转身,想了想把最上层的馒头丢给了沈知赫:“饿死了我还得担责,晦气。”

馒头砸在沈知赫身上,随后又掉在地上,在泥水里滚了两圈停在了他的脚边。

沈知赫静静看着,伸手捡了起来。

几个狱卒吃着饭食在牢房外聊起了天。

“你说五公主怎么会来看他?”

“听说五公主小时候身子弱,国师大人说宫里与她相克,八岁前要养在外面,皇后娘娘舍不得,便就近养在了镇国公府。”

“难怪会来探望他,原来是有这样一层关系。”

“不过啊,听说五公主回宫后就再也没和国公府来往了,平日里见了这落魄世子连话也不肯说,这次不知怎的,还替沈家向圣上求情了,挨了好一顿骂。”

“还有这种事?那郡主今日来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了,郡主就来看望了镇国公,当时还在用刑呢,没曾想郡主看见了便如何都不准今日再动刑了。”

“据我所知,郡主和沈家也是从不来往,怎么也管起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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