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泽兰见不得人话只说到一半,而且还在关键的地方停下了,连忙追问了下去。
沈树顿了顿,又喝了口茶,而后娓娓道来,“据村里的老人讲,当时武鸣背着李素铸造了一柄剑,被李素发现了,李素一怒之下要把武鸣逐出铸剑村。岂料,李素也因此病倒了,是武鸣连夜请了大夫给看的,后经大夫诊断,李素的病已入膏肓,没多少日子了。”
说着沈树摇了摇头,“后来过了没多久,李素便让武鸣发了誓,让他永不铸剑,还让他照顾好李落,他答应了李素。李素死后,他便成为了铸剑村的村长。”
“后来呢?”叶泽兰继续问了下去。
这次回答她的不是沈树,而是宋闲。
宋闲温声道来:“后来他应当是遵守了承诺,不再铸剑,但这也违背了他到铸剑村的初衷,不过这也很好解释了为什么铸剑坊中摆的都是刀,而没有剑的缘故了。”宋闲的话一出,叶沈二人齐齐看向了他,目光满是疑惑。
接着,叶泽兰又向沈树投以询问的目光。沈树点了点头,“没错,武鸣自那之后不再铸剑。不过直到李落从后山捡来了云河,认作了义子。听老人们说云河小时候非常聪明,而且对铸造这方面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武鸣见状,便决定把这门手艺传给云河,那时武鸣还是很看重云河的。”
“云河原来是被收养的,那云州呢?”叶泽兰难以想象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聪慧的孩童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想到云河之前看向她的眼神,她又想到了他们之前遇到的那条绿莽,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了。
沈树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看了一眼门外,继续讲了下去,“云州自是武鸣的亲生骨肉,不过云州自小体弱,说话也比寻常孩子要晚一些。自从有了云州,武鸣对云河的关心减了不少,不过那时武鸣仍然教他铸造之术。
平日里云河也会帮忙照看着弟弟,可有一次据村里人说云河把云州带去了后山的一条小溪边,然后云州丢了,村里人找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睡得正沉的孩子。武鸣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便要将云河逐出铸剑村,后来还是李落求的情,最终让云河留了下来。自那以后,几乎全村的人都认为他心机深沉,除了李落和云州。”
话落,宋闲若有所思,“如此看来,云河的病很有可能是武鸣故意而为之了。”
“此话又怎讲?”此时的叶泽兰一头雾水。
宋闲这才把自己两日前自己跟随着云州去找失踪的云河以及见到的那株婆娑树说了出来。
对面的二人面面相觑,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
最后,叶泽兰把自己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怪事同二人说了一下。
同时她推测到那个怪物有可能是在跟人打斗的时候跌落悬崖的,那么由此看来那人肯定不会是村里的人,极有可能是外来的人。
排除外人的话,那么进村的外人除了她和宋闲之外,就只有师兄一行人了。
若是要将此事搞清楚,只有先找到师兄他们问问情况了。
可眼下江陵夜没了消息,师兄也不知所踪,三人商定了一番后,决定暂时先把这条线索搁置一旁。
待找到他们后再问个清楚。现下经过调查和线索汇总,叶泽兰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剑村隐藏的秘密开始逐渐浮出水面了。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理清线索,揭开这个秘密。
可这秘密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秘密一旦被揭开,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也没有人知道。
但叶泽兰知道的是翠娘和王大柱之死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他们两人的死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而她能做的,也是她想做的就是让事情终止于此。
——
是夜,江陵夜终于烤干了身上的衣裳,之后就在他想要起身去看看正在研究着那具白骨的两人时,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声音。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片刻后,江陵夜熄灭了眼前的火堆,之后又连忙脱下了刚穿上的衣服,连带着剩下的灰烬一并包了起来。而后同柳江风二人在一处隐秘的角落里躲了起来。
紧接着,柳江风发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抹亮光照在了幽幽寒潭之上,让本就静谧的寒潭又增添上了一抹神秘。
这时,柳江风看到了寒潭上出现了一架由麻绳搭架而成的天梯,紧跟着一人三下两下地踩着天梯落了下来。
看背影,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练家子。
待男人落地后,天梯竟然又凭空收了回去。
“看来这条天梯是受了某种机关的控制,想来他们的思路是错的了。”柳江风暗暗想着。
而后,男人环顾了四周,四周昏暗,柳江风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见没多会男人走向了一面石墙,在墙上摸了一下后,一道石门缓缓推开了,竟又是一道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