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叶泽兰同肖凛齐齐望向了昭儿。
叶泽兰见小姑娘眼睛红红的,还光着脚丫子,随即把人拉进了屋里,转而看向肖凛,“肖县令,还是先给昭儿找双鞋子吧。”
不多会,肖凛口中的肖捕头找来一双小姑娘能穿的鞋子。
“原来他就是肖捕头”叶泽兰微微看了眼正在给小姑娘穿鞋子的男子,正是先前发现黑色碎布的捕头。
穿好鞋子后,小姑娘抽噎了两声,呜咽道:“凶手是前两日借住在对面王婶婶家的男子。”
说完,小姑娘又偷偷抹了抹眼泪。
随后肖凛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用极为缓和的语气安抚道:“昭儿别怕,肖伯伯会让人保护好你的。你跟肖伯伯说下那男子长得什么模样,肖伯伯好派人去抓他。”
小姑娘缓缓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他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鸡舍喂小鸡,我见他身穿一身黑衣,以黑玉冠束发,手握一把长剑,剑上沾了血。之后我躲在了鸡舍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远远地瞧见他右手上有一块红色印记。”
说着,小姑娘浑身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我亲眼见他一剑杀了我阿爹阿娘还有弟弟,红色的血染红了他的眼睛。”
眼看小姑娘越来越激动,叶泽兰看了眼肖凛,随即摇了摇头。
“昭儿不哭,肖伯伯一定会替你爹娘报仇的,以后肖伯伯的家就是你的家。”肖凛轻轻抱过小姑娘,俨然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
之后小姑娘在肖凛的安抚下,静静地睡着了。
紧接着叶泽兰几人再次回到了书房。
虽然他们未从昭儿口中得知凶手真正的面貌,可也获得了不少线索,这让他们能够进一步缩小范围,便于他们尽快锁定凶手。
可晓来村不是什么客栈,压根不会对外来人员进行登记,现下活着的人只剩下两个小姑娘,对叶泽兰他们来说在岁日之前锁定凶手并非一件易事。
不过叶泽兰一直觉得凶手一定跟晓来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凶手如昭儿所说,那么凶手大概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那就先从晓来村这条线查起吧。
众人对此并无异议。
叶泽兰等人分成两拨,一拨去找王宝来询问当年村中有无大事怪事发生,一拨去查看晓来村三十年以来的户籍簿,找出右手有红色印记的人。
另一边肖凛派人去芦花县张贴悬赏告示,凡是近日有见到着黑衣,戴黑玉冠,负长剑之人,提供相关线索者,赏银五两。
同时,肖郁肖捕头负责封锁晓来村,继续查探是否有遗留下来的线索。
至于擅长医术的宋闲,则被叶泽兰委托去义庄验尸。
为了让两方能够更快熟悉起来,肖凛提议双方融合在一起,共同破案。
于是,叶泽兰同柳江风带着几名衙役去寻王宝来,柳寒云则跟着肖郁去案发现场勘察,肖凛则跟着宋闲去义庄检验尸体。
书吏领着江陵夜和李画去查看晓来村的户籍簿。
午时刚过,日光西斜。
没多会,叶泽兰等人已经来到了王宝来的家中。
路上,叶泽兰打着双方多了解的借口,从带路的衙差身上打听到了不少八卦趣事。
其中不乏有对县令肖凛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的敬佩。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关于晓来村的荒唐异闻。
叶泽兰本想再细问一番,谁知领头的衙役小哥在一处小巷里停下了下来。
放眼瞧去,小巷里住着两户人家,皆以青砖造成,屋顶搭以瓦片,错落有致。
随后衙役小哥指着靠近巷口的一户,开口道:“喏!第一家就是王宝来家。今日宝来本是休沐的,可眼下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又是从晓来村出来的,所以大人便派他去认尸了。”
说着,衙役小哥已经走到了门前,对叶泽兰说道:“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
衙役小哥一连敲了好几声门,始终没人回应。
小哥有些着急了,又连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叶泽兰见状,凑了过去,“人是不是还没回来啊?”
话落,有人立即反驳道:“即便宝来不在家,宝来奶奶应该能听到敲门声的。”
随即,那人从一众衙役的后头缓缓走了出来,满脸褶子,眼角处层层皱纹挤在一起,佝偻着背,看起来愈发枯瘦。
“这怎么说?”叶泽兰看了眼敲门小哥,随后又向疑惑的目光投向老人。
衙役小哥简单解释下后,叶泽兰才知道王宝来还有一个年过花甲的奶奶,烧得一手的好菜,众人常来家里蹭饭。
平时休沐的时候,也会自觉帮老人家劈劈柴,烧个水之类的粗活。
照衙役小哥的话看来,老人家这个时候都会在喂院子里的老母鸡。
可都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了,为何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