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天的休养调整,傅有怀算是恢复了七八成的精力。盛宴对于回帝都这件事看的很重,大包小包收拾了一堆行李,看的一旁的傅有怀无奈失笑。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你的药呢?别忘记了。”盛宴一一清点好行李,然后安排人送到机场托运,直到最后一件行李从房间清走,她才有空坐下来吃点东西。
“慢点吃,先喝点热的。”傅有怀操控着轮椅到她面前,把一碗温热的粥先放进了她的手中。
盛宴嘿嘿一笑,三口两口喝完了一碗粥,看的傅有怀直皱眉:“怎么吃这么快,不用着急。”
“没事,我习惯了。我们收拾收拾去机场吧。”
她为了一刻都不离他身边的照顾他,已经胡乱吃喝好几年了。或许是最近喝多咖啡的缘故,她胃痛的已经十分频繁。
去机场的路上,傅有怀一直攥着她的手,盛宴了然,任他握着,两人的手都沁出一层薄汗。
“紧张了?”
傅有怀点点头,把她的手放在鼻尖轻嗅:“有些紧张,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傅家什么样了。”
“就当去帝都的一次旅行,有我在你紧张什么。”盛宴覆上他的手,安慰道,“等会在飞机上睡一觉,要不我怕你抱不动傅其深的孩子。”
傅有怀低低的笑出声,他也果真听话,上了飞机就要了毯子,然后靠在盛宴肩头,乖乖的闭上眼睛。
盛宴愣愣的看着他,傅有怀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鼻尖恰好对上她的鼻尖,他靠她更近了些,呵气如兰:“怎么了?要不你也靠着我睡一会。”
好像有点……故意诱惑她的感觉。
盛宴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贴着他的脑袋,也闭上了眼睛。
他的洗发水是她挑的,清清冷冷的木质香,一如他清清冷冷的性格。可惜在医院待的时间长了,他身上的味道渐渐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在一起,有点奇怪,却也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五个小时的飞机,盛宴不知道傅有怀睡没睡着,她可是一分钟都没睡着,脑子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填满。
以至于她下飞机进机场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盛宴推着傅有怀四下张望,傅有怀眼睛一亮,给盛宴指了个方向,她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三个熟悉的人。
“舅舅!”
盛宴被小孩子的一声奶叫吓的回过神来,低头就看见一团黑影扑进轮椅里,傅有怀一把抱住那孩子,漆黑的眸子一闪一闪,有些惊喜。
“温启言!赶紧从你舅舅身上下来!再这么皮我要揍你了!”
“没事,让他玩吧。”傅有怀抬头,唇角勾起一个温润的弧度,“老是把你当小孩看,原来我们凝雪也是当妈妈好几年的人了。”
傅凝雪看着轮椅上单薄的人,鼻尖酸涩的不行:“有怀哥,你可是回来了。”
傅有怀转移目光,看向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于是和他们打招呼:“小逝,其深。”
“有怀哥,我们都很想你,欢迎回家。”温逝拉着傅凝雪的手,给了傅凝雪些许力量,他差点也没认出来,面前这人和记忆里的傅有怀已经大不一样了。
傅有怀点点头,然后看向傅其深,后者则站在原地,看着他沉默。
“别愣着了,坐了五个小时不会就让我们在机场吧?”
他这么一说,三人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傅有怀牵起盛宴的手,把她拉到身边:“你们应该也认识,但我还是要介绍一下,这是盛宴,我的女朋友。”
盛宴有点傻,半晌,她举起小手挥了挥,脸颊和脑子都在发烫:“你们好,我是盛宴。”
傅凝雪跳上前,一把挽起她的手臂,笑的心花怒放:“啊~~~我知道了,走走走赶紧回家,让其他人也见见你们!”
“诶——轮椅——”盛宴感觉自己要炸了,她原本只想以生活助理的身份来的,傅有怀摆她一道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发展到见家长了?
“没事,让其深哥推着!”傅凝雪拉着她一走就是好远,临上车前,盛宴求救一样的看向傅有怀,后者却像没看见一样,任由傅凝雪把她拉走了。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空气好像冷了几度,甚至有一刹那的静止。
傅凝雪慢慢敛了笑容,她看着盛宴,好久好久,然后嘴巴一扁,甜软的嗓音带了些哭腔:“姐姐,你实话告诉我,有怀哥离开以后过的好不好?”
盛宴抿唇,一方面她知道傅有怀肯定不愿她对傅家人说些什么,另一方面,她又对傅家有一种特殊的心理,为把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傅家人——而愤怒。
她知道,傅凝雪,傅其深,温逝,温想都是在乎傅有怀的,但看到他们因为傅有怀的现状而自责心痛时,她竟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盛宴啊盛宴,你怎么现在这么卑劣。
“你告诉我吧盛宴姐——我看到有怀哥都这般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