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盛宴又过上了和往常差不多的生活,唯一的不同就是之前是回盛家,现在是回她和傅有怀的家。
复查发现伤口恢复的很不错,疤痕也没有十分突出,盛宴就开始了原本的工作。她在盛氏帮忙做助理的工作,因为之前帮傅有怀做过,所以她做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简单的过下去,可短暂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离那件事过去了快两个月,盛宴都要淡忘那段经历的时候,她在上班的路上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
没等她打招呼,那人在她面前直接扑通跪下:“盛宴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等你好久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没办法了——”
是余木。
盛宴被吓了一跳,她急忙扶起余木,边安慰她边问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我能帮就尽量帮你。”
余木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哭的几乎说不出话,她抽噎着,盛宴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拼凑出事情的大概经过。
那日她进医院后就再也没管过那件事,现在她才知道,盛家傅家周家都介入了那件事。
本来性子不合的三个人却因为她这一次出奇的合拍,无论是盛清时还是周且,甚至是傅有怀,都动用了自己的手段,要那日伤人的一群人永远无法生存。
盛宴听到后有些怔愣,她又问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余木缓下了自己的情绪,她无意识的收紧了手掌,抓的盛宴有些难受。
“盛宴姐你也是知道的吧。”她垂下眼眸,“我是被收养的孩子。”
“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丢了。是现在的奶奶抱养了我,把我带大,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
“伤你的人是奶奶的亲孙子。那晚他和那群混蛋闯进我们的小店,把所有的钱都抢走了。是盛清时出现帮了我和奶奶,那些人以我和奶奶的安危为筹码要挟盛清时,他为了我们不得已向那些人屈服……”
“后来就是你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了,盛宴姐,我很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本应该向你赎罪,可盛清时说什么也不让我见你,他也避着不见我。我恨不得杀了那群混蛋,但是……但是奶奶跪着求我救救她的孙子,我没办法,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盛宴姐……”
“盛清时不会放过他的,我没办法看到奶奶那个样子,我——我——”
余木羞愧的不敢去看盛宴,她想好了,大不了她替奶奶的亲人还盛宴这一命,之后就再也不欠了。
可对盛宴来说,太不公平了。
她又是凭什么受那一刀,凭什么遭受无妄之灾?
余木仰头,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已经没有光了,她几近卑微的乞求:“盛宴姐,无论怎么罚他们都可以,求求你留他一命好不好?盛清时真的不会给一丝活路,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
手上扶着她的力道渐渐消散,余木瘫在地上,向她深深的俯下头颅。
原来那晚他们打电话,是在谈这个啊。
被她一直忽略掉的,原来是这个啊。
盛宴张了张嘴,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把余木从地上又拉了起来。
“走,我们去找盛清时说清楚。”
余木呆呆的看着她的侧脸,直到被拉着到了盛氏楼下她才反应过来,苦笑着摇头:“不可以盛宴姐!他不想见我!”
这么说着,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里划出来,余木倔强的咬着嘴唇,脸上除了抗拒害怕之外,还有一丝隐藏的……绝望?
“你们发生什么了?”盛宴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木摇摇头,可是悲伤已经从她的身体里漫出来,强大到盛宴都无法主动忽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个局面。
盛宴看了看手机,发现是警局的电话,她有些不明所以,于是接通了电话:“喂?”
“你好,请问是盛宴女士吗?”
“是我,怎么了?”
“盛清时先生现在在我们警局,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电话挂了,盛宴和余木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跑向警察局。
十几分钟后,两人气喘吁吁的被带到警局的接待室。令盛宴意外的是,她在这里还碰见了周且和傅有怀。
见到盛宴两人不由自主的避开了视线,盛宴简直气笑了,她懒的管这两人,直接走到一个警员面前问:“你好,我是盛宴,请问盛清时现在在哪里?”
“他刚打了人,在审讯室呢。”
一句打人把盛宴搞傻了,她礼貌道完谢,然后径直来到那俩若无其事的人面前,连笑都懒的摆出来了:“你们两个,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周且一看就是勉强出来的,他精神和脸色都很差,但是再差他也穿的整洁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