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脸一垮，透出看破红尘的气息：“不知道。”
陈小小：“啥？”
李斯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已经讲到波动光学了，但那只是他讲得...具体之前讲了什么，现在讲了什么，别问我，我统统不知道。”
陈小小懂了。
也就是说李斯羽上课一个字都没听懂。
“拜托！我，一个未来伟大的漫画家，一个高中苦逼的艺术生，哪懂什么物理啊！我对于光的印象只有初中讲的折射反射好嘛！我要是能弄懂那些计算，那些公式，那些定义，那些空间物理，我早就考清华了！”
陈小小怜惜地拍了拍李斯羽的肩膀。
谁让他的能力是控制光呢。
异变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东西，它不看你的经历也不看你的学历，它是那么的随机，才让一个美术生被迫去做当代爱因斯坦。
只能说，知识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那白绵呢？”
陈小小转头，看向一直很安静的女孩。
通过一个月的了解，她知道了白绵不光是内向而是一个重度社恐。
可正因为如此，白绵的动物沟通能力才最适合她的，怎么会一年都无法从初级班毕业去中级班？
“就...就那样吧......”
女孩腼腆地低下了头。
陈小小又懂了。
可以，这是跟李斯羽一样摆烂了。
察觉到陈小小的疑惑，李斯羽帮忙代言。
“你很好奇白绵为什么毕不了业吧？哎...那就要从她的社恐说起了。”
李斯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脸上一脸的八卦。
“众所周知，我们白总的爹是X市首富，前两年那个上热搜的X市楼王就是他家的。而作为一个顶级富二代，我们白总也经历了作为富二代才能体会的劫难——被绑架。”
这事陈小小还是头一回听说，她瞬间猜到，白绵社恐应该就跟那次绑架有关，她愧疚地看向白绵。
“不好意思，我不该......”
白绵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李斯羽看她说得费劲，接过话：“诶呀，你听我说完嘛！”
陈小小摊开手掌，示意：您继续！
李斯羽：“我们白总人间锦鲤，区区几个绑架犯怎么可能给她造成伤害。那些人为了拿到钱，好吃好喝地供着，白总说想吃肯德基，他们都不敢买麦当劳。一切其实很和谐，很顺利，可惜啊...怪只能怪那些绑架犯自己，职业素质不高。”
陈小小听得更疑惑了。
李斯羽嘬了口可乐继续说：“还没等白总她爸带钱来赎人，那些绑匪就因为之后的分赃问题吵了起来。然后就由骂战演化为了枪战，最后‘嘭’‘嘭’‘嘭’所有绑匪自己内部消化了。等到白爸爸来了，满厂子的活人只剩下关在屋子里吃小蛋糕的白总。”
啪啪啪啪！
陈小小简直是叹为观止，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她用看神奇动物的眼光看着白绵，赞叹道：“白姐厉害！人间锦鲤，名不虚传！”
白绵不好意思地笑笑。
但陈小小转念一想：“不对啊，那白总的社恐怎么来的？”
李斯羽：“虽然那场绑架没有对白总造成伤害，但是那些人吵吵嚷嚷骂来骂去，还是给我们白总留下了阴影。”
白绵认真地看着陈小小，点头：“人类，太吵。”
陈小小手上的可乐突然有点喝不下去。
“至于现在......”李斯羽很有表演欲望地摇了摇头，感叹道：“要不说，世事无常呢。白总之前是挺喜欢动物的。家里不光养了三条狗，还有五只猫，十只鸟，七条守宫，一只癞蛤蟆。”
“是小丑蛙。”白绵纠正。
“好的好的，小丑蛙。”李斯羽继续说：“但这母慈子孝的美好生活，在白总觉醒的那一刻破灭了。”
仿佛是被李斯羽的话点醒回忆，白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李斯羽拍拍白绵的肩膀，对陈小小说：“你知道的，‘动物更单纯’这句话是人类定义的。但是人类又解读不了它们的思维，不明白它们的语言。由此可证，‘动物更单纯’这句话就是人类的臆想。而当你能听懂那些外表毛茸茸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在说什么时，你会发现，它们比你......骂得更脏。”
陈小小挑眉：“更...脏？”
恰好，操场旁边的绿化树上停了两三只小麻雀，啾啾叫了两声。
三人目光看过去。
李斯羽抬抬下巴：“白总，让她涨涨见识。”
“啾啾啾啾啾！”
发现他们在看，小麻雀们叫得更欢了。
白绵可爱的脸瞬间皱成包子褶：“真的要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