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宫中(2 / 3)

始推杯换盏,高声宴饮。

元庆帝让身边的瑶贵人给赵铿和近首的几位臣工斟酒。瑶贵人身着一袭华贵的羽纱绣花曳地裙,走下台阶时被裙角绊倒,眼看将要倒在赵铿身边。赵铿伸出手扶住她,手下那纤腰几乎不堪一握,但赵铿并无所感,神色寻常地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向她说道;“恕臣冒昧了,贵人仔细脚下。”

瑶贵人瞬间绯红了脸,慌忙曳过羽纱裙角,向他盈盈行礼:“多谢将军。”

“不必客气。”赵铿吃菜饮酒如常。

瑶贵人不禁趁机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听说大将军赵铿跟陛下是少时好友,二人从那时起就感情深厚。但这么一看他跟陛下又完全不同,元庆帝身上是华贵的天家气质,而这人一身疆场风霜,隐隐有杀伐之气。

瑶贵人想起外界对大将军赵铿的一个称号,“杀神”。可也就是刚才,她觉得这杀神并不令人害怕。她给他的酒樽斟满了温热的内廷酒,才盈盈摇晃着那令臣下都移不开的腰肢回到了陛下身边。

赵执坐在离御座很远的下首,他正和几位世家子弟谈起今年秋猎时的事情。跟着赵执一起入职礼部,任膳部司主事的赵府家人元骥匆匆赶来,在赵执身边耳语:“庆国公府的昭宸郡主母女在皇后宫宴上对夫人不敬。”

赵执一捏酒樽,转身把元骥叫到大殿角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元骥:“云姿说,昭宸郡主母女闲聊间问夫人作为寡嫂为何住在将军府,是不是跟大将军有何……”

赵执打断他:“放肆!”

元骥低着头,这个关于大将军的流言并不新鲜,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

“夫人并未生气,应付了对方两句就起身到水榭里赏花了。只是云姿气不过,出了皇后宫中来寻我……”

赵执手里的银樽几乎像是要被他捏碎,他把那银樽往案上重重一放,“我知道了,你不用等我了,去皇后宫外侯着,母亲结束你送她回家,别人我不放心。”

“是。”

“君刃啊。”

元庆帝雄浑有力的声音从大殿那头传来,瑶贵人挽着他正缓缓走过来,“你在跟元主事聊些什么呢?朕的年宴上你还这么忙?”

赵执和元骥连忙转过头,赵执:“禀陛下,臣并无公事要忙。只因臣担心母亲在皇后宫中多饮,母亲一向身体孱弱,所以想让元骥替臣去看一看母亲。”

元庆帝离了座,大殿中群臣无不放下酒馔躬身行礼,一时间重华殿又恢复了寂静。

“原来如此。”元庆帝环顾群臣,“众位爱卿还不知道吧?朕今日将新得的两名绝色宫人送给大将军,大将军收下了,朕很是高兴。想当年,我与大将军年少时在军中,亲如兄弟,彼此一切都可以共享。今日除夕,朕突然有些怀念起旧日时光来。”

尚书令钱漱徽揖身说道:“陛下与赵将军相知于少时,直至今日仍能心有灵犀。这样的君臣同袍之义,堪称千古佳话。”

群臣纷纷附和,元庆帝很高兴,身子倚着瑶贵人微微摇晃,显然已饮得微醺,“君刃啊,你叔父刚才谢谢朕赐给他的绝色佳人,我问他拿什么谢。少年时他有一次宁愿自己饿肚子,也把唯一一个饼子给了我,现在,再给我一个烧饼,朕可不买账了。”

群臣附和着笑起来,殿内气氛一下子温馨了不少。

“你叔父腿疾未愈,他的债你还得替他还,嗯?”

“是,”赵执撩开袍子跪在地上,“父债子还。陛下但有任何差遣,臣必将赴汤蹈火替陛下办妥,请陛下吩咐。”

元庆帝看起来心情绝佳,挥手让身边的内侍将赵执扶了起来。

“大将军哪舍得让你去赴汤蹈火,北滦占我梁州日久,朝中一时无将可遣。朕封你为特使,你就前往梁州及北滦国都替朕和你叔父探查一下北滦军的动向吧!”

大殿中出现了轻微的哗然,却听不清群臣的议论。

赵铿走到侄儿面前跪下:“陛下,微臣以为此时遣使前往北滦并非最佳时机,北滦虎视眈眈,犯我国土,臣向陛下请缨,调长熇军北上梁州,臣必将那覃骕斩于马下……”

元庆帝打断他:“你就不要跟朕逞能了,你的身体要紧。你们其他人也不要劝朕了,此事朕已做了决定。”

“陛下,君刃尚年少,遇事血气有余,城府不足,恐难……”

元庆帝打断了他:“你不必再说了,君刃出使北滦,朕深思已久,无有不妥。”

大殿中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再上前说话。只有兵部尚书付鼎赞成赵执出使,并建议今日就下旨擢升赵执为礼部侍郎。为表重视,自古使臣身阶均不能低。

北滦和大晛对峙日久,如今形势不明,这一去无异于孤身陷入龙潭虎穴。赵铿看了跪在身后的赵执一眼,还欲上前说话。元庆帝已经转身向御座走去。

“臣赵执,领陛下恩旨,愿为特使,出使北滦。”赵执伏身跪在地上,没有去看叔父的眼神。此事来得过于突然,赵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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