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1 / 2)

佛香袅袅,氤氲了晨子莞所见之物。晨子莞低头跪着,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头沁出来,砸在寂静的大厅上,格外刺耳。旁边站着的妈妈一脸心疼地看着她,却是并未劝解。

跪了多久?晨子莞自己也忘了。王夫人不管家事已久,只诚心礼佛。以往晨子莞来王夫人院中只是请安,每每闻到佛香只觉清香好闻。今日在这儿呆了许久,倒发觉置身于满室佛香,更能想明白一些事。

忽的,一小丫头的声音响起:“夫人至。”

晨子莞抬头,只见王夫人款步走来,却不曾瞧她一眼。王夫人落座于上座,端起一杯茶掀开,轻吹了几口,又将茶碗放了下去。

众所周知,王夫人都像没看到她似的,晨子莞又低下了头。

王夫人见她如此,冷笑一声:“我也没骂你,你倒好,巴巴儿地跑来我这跪了一下午。现在我来了,你又不说话?我不说,你也不说,你就要在这里跪倒二娘成婚?”

晨子莞身形一颤,旁边的妈妈到底还是心疼晨子莞,开口道:“夫人,大娘子她知道错了。”

王夫人蔑了那妈妈一眼:“这儿那轮得到你替她认错?人家都不知道自己错了罢。”

晨子莞低声道:“阿娘,我错了。”

王夫人嗤笑道:“我是不知,你错哪儿了?”

晨子莞仍是低头,声音微颤道:“阿爹临终前,我和二娘已长成。为了我们二人,阿爹殚精竭虑,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阿爹看重我,将四分之一的铺子交于我,为的是我能奋发向上,光耀王晨二家的门楣。二娘不世俗,性子又倔,阿爹怕她日后不如意,便在王氏中选了前途、人品尚佳的郎君入赘,日后也能让二娘放纵一二,不至于过得像寻常人家的娘子那般憋屈。

“孩儿错的是,不该动这个心。白费了阿爹的苦心,也叫大家过得不安生。”

王夫人诧异于晨子莞能明白这个道理,她问道:“大娘子跪在这儿多久了?”

旁边那个妈妈忙回答道:“夫人去歇息后不久大娘子便来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大娘子一直跪在此处,不曾离开呢。”

王夫人见晨子莞虽跪着,却是挺直了脊背,纵使时间久,仪态也不曾乱过一分。又想起晨子莞素日的乖巧,也是心疼,不由得向那妈妈呵斥道:“蠢东西!也不知拦一下,让大娘子跪那么久,到时跪坏了有你好受的。”

那妈妈听了自是喜不自胜,忙扶着晨子莞起来,坐到椅子上:“夫人训得是,都是我的错。”

王夫人点点头,又向一旁的小丫头道:“去屋门口看着,有人来了只说我又要紧事不便见客。”小丫头领命而去。

见王夫人态度软化,晨子莞也知道她答对了。二娘及笄已过去几日,事情也逐渐有了些眉目。原是大娘身边那个叫明儿的,前几日听见了王海和仆人的谈话,又闹了那么一出,心中也有了些心思。

明儿认为,那仆人既然说得出那种话,王海心中定也是那么想的。那晨弈早临终前将四分之一的铺子都给了大娘,又将二分之一的铺子折了现给了二娘。王海和二娘既然彼此无意,倒不如各自寻觅良缘。明儿与那钱郎君早已私定终身,在明儿眼中钱郎君自然是什么都好。

故而明儿便想着,若是钱郎君娶了二娘子,届时再找时间纳了明儿为妾,那他们二人的下半辈子便不缺富贵了。明儿便常常同晨子月院中的人玩耍,从中打听到晨子月的偏好,再让钱郎君投其所好。

饱腹诗书可以伪装,但那用真金白银堆砌出的见识又如何伪装?更别说这钱郎君打心眼里便瞧不起晨子月父母的商贾身份,言语之中对其多有冒犯。

晨子月忍了许久,但钱郎君刻意表现出来的却让她心惊。若对一事尚且是巧合,可事事都能猜对,便是身边出现了内鬼。故而晨子月隐而未发,势必要揪出身边的内鬼。

如今,明儿、钱郎君由晨弈秋亲自出面送至官府。官府的人自然不敢懈怠,将二人好生看管了起来正细细查着。

身边人出了事情,晨子莞自然难辞其咎。更别说说明儿为了自保,或真或假地说了晨子莞好些事,晨子莞如今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这些天晨子莞四处奔波,王夫人也看在眼里。原先王夫人觉得,这皆是晨子莞看管不严所导致的。可如今晨子莞跪了一个时辰,脸色惨白,王夫人瞧着似乎是比先前消瘦了不少,也有些心疼。

王夫人苦口婆心劝道:“你这孩子,知道错了便是。人活一世,那些情情爱爱的哪有自己手中的重要,好好经营你阿爹给你的铺子才是要紧事。”

这些道理,晨子莞哪能不晓得。她看出了王夫人的用心,也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旁边的妈妈瞧着,只当是这二人关系恢复如初了,也是高兴起来。却不料这时,小丫头急急忙慌地进来:“二娘子闹着要进来,拦不住了。”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王夫人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王夫人在处理二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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