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哥,别怕(1 / 2)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传来模模糊糊的呼唤:“江墨,江墨。”

江墨抬起沉重的头颅,费力地睁眼向上看,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灯笼,站在陷阱边缘。

是娇娇啊。她永远像一道光一样,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瞬间松懈下来。

江墨扬起嘴角,回应道:“我在这。”他用尽力气抬高音量,出口的声音却几乎微不可闻。

萧时慢听到江墨虚弱的回应,忙放下灯笼,将别在腰间的绳子取下,一头绑在旁边的栗子树上,一头放进陷阱中,顺着绳子往下滑。

萧时慢脚刚一落地,就感受到这坑底全是带刺的板栗球,愤愤骂道:“那群狗东西,也太缺德了!”

又将脚上的力道放轻,缓缓走到江墨身边。

江墨又蜷缩回那个让他安全的姿势,这一次,任萧时慢怎么唤他、推他,他都没有回应。

萧时慢一急,用力将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江墨拉起,江墨却像没有骨头一般,顺着她拉他的力道,软软歪进她的怀里。

此刻,萧时慢的手指触碰到江墨的皮肤,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惊人。

是高烧晕厥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萧时慢的心紧张得咚咚直跳。她常去营帐中找父亲,见过受伤的士兵,也见过医师救死扶伤,深知高烧一直不退,后果会有多严重。

轻则痴傻,重则丧命。

此时,她十分后悔独自一人前来接江墨,如果她带了小五小六,又或者她告诉了父亲……

此时想这些都是无用的,她已经一个人独自来了这里,眼下最要紧的是让江墨退烧醒过来。

她一下一下的深呼吸,大脑飞速运转。

她抱着江墨,手脚并用的将旁边散落的板栗球扫到另一边,清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才把江墨缓缓放倒在地上,解开他的衣服,让他的身体散热,又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

所幸,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只是脚踝错位而已,她在父亲的营帐见过医师治疗骨折的伤兵,那正骨的手法她还记得。

安置好江墨,萧时慢又顺着绳子,爬上陷阱,提着灯笼,盯着漆黑一片的栗子林。

这片栗子林,她熟悉得很,这附近虽然没有水源,不能给江墨冷敷降温,却长得有车前草。

但是如此深夜,她还是头一回进这林子,隐约又听见深处有野兽的声音传来,拿着灯笼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她回头看了一眼陷阱底下晕厥的江墨,定了定心神,一跺脚,一咬牙,还是往山林深处去了。

不过须臾,萧时慢手里便拿着一把车前草回来了。她撕下衣摆,将草药包裹着用石头捣碎后,顺着绳子有滑入陷阱中。

她摘了许许多多车前草,捣碎后若将汁液尽数挤出,也有一小碗之多。

她扶起江墨,跪坐在他的身后,让他的头躺在自己的膝盖上后,一只手打开江墨的嘴,另一只手将布包里的药汁一点点挤进江墨口中。

许是感受到药汁流入口中,江墨此时也缓缓睁开眼,正仔细给他喂药的萧时慢见他睁眼,喜不自胜道:“墨哥哥,你醒了!别怕,这是车前草,能退烧的。”

江墨又心安地将眼皮搭下,不过这回他没有晕过去,只是他浑身无力,抬眼皮都费劲至极,闭着眼反而舒服些。

药汁一点一点的流入口中,江墨一点一点地往下咽,知道布包中再也挤不出一滴汁水。

萧时慢又将里面的药渣全部倒出,用潮湿的布为江墨擦拭脸颊和脖子。

“墨哥哥,这林子里没有水源,只能将就着用湿了药汁的布给你降温了,味道不太好闻,你忍忍,擦一擦好得快些。”

江墨无力说话,却在心里想着,最恶心的死人堆都待过了又怎么会嫌弃这一点点草药味道。

萧时慢一边擦拭,一边和江墨说着话,她说:“墨哥哥,你不要再睡了哦,一会好些了我带你爬上去。”

接着又说她小时候的趣事,说她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玩的游戏,还有她去看过的有意思的风景。

江墨静静的听,默默记下他的喜好,遇到十分好奇的事情,他也会追问一句。、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江墨的烧也奇迹般的退了下来。

“墨哥哥,退烧了,没事了!”萧时慢小手搭在江墨的额上,又探去他的颈上,确认不再是灼人的温度后,欣喜道。

江墨此时也觉得身上不似之前那般沉重,已经又力气支撑着自己独自坐起,陷阱顶上的灯笼投下微弱的光,却足以让他清晰地看见萧时慢浑身的狼狈,不禁鼻头一酸:“娇娇,谢谢你。”

“墨哥哥,你客气什么?你是我的哥哥。”萧时慢说道,语气里难掩自豪,不仅因为她治好了江墨,更因为江墨是她的哥哥。“我上去找木条,将你的脚踝绑起来,你等我。”

还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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