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三朝(2 / 3)

然脑子不大好使。”

“就她这样的,还要和夏琬琰斗艺,一会儿输了不会羞愤投河吧?”

“哈?”闻言,夏琬琰绢扇一停,露出了怀疑自我的神情。

她连问了蓊桃两遍,确认自己的耳朵没问题,目定口呆地凝视了雾杳须臾,忽地不顾仪态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唉、唉哟我的……肚子,哈哈哈……”夏琬琰乐不可支地抱着肚子,“就你,就你那一手小狗爬的大字,蚯蚓似的画儿哈哈哈……”

许明姌改牵为握,扯住了欲往外走的雾杳,微摇着头,一双如雾中远岫似的秀眉细拧着,“杳杳,万万不可。”

纵奴抢物是一回事,最多只能算是同窗间不合。

但若是雾杳提出比三朝,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人们只管看热闹,压根不会理会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日过后,雾杳不学无术的草包形象会飞一般传遍上京城,并且狠狠钉在她身上,伴随她一辈子!!

“姐姐,我有分寸,你信我——”雾杳拿出平时撒娇撒痴的声音恳求着许明姌,但手上被攥住的力道依旧牢固如铁。

她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只得转头向侍女白檀耳语了几句。

伺候雾杳的人皆是家生子,除了大丫鬟白檀。

她是父亲许晓泊特意买来治雾杳这个猴精的,会些武艺。

白檀得令,当下大步流星出了船屋。

“许明姌,你对着我们耍威风,对上你妹妹倒成了个软货,净放任她闯祸!”沈沁霍地站起身,雍容的丹凤眼中利光一闪,竟流露出几分天家威严。

一个没脑子的雾杳就够人受的了,这许明姌看着是个伶俐的,怎么也跟猪油蒙了心似的,一遇上雾杳的事就不管不顾的!

沈沁本想着许明姌定能拦下那个缺心眼,便一时松懈了心神,之后见雾杳与白檀耳语,再吩咐侍女澹月与粲星,就已晚了。

白檀一以敌二,交手不过三招,就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到了船舷上。

沈沁领着众人匆匆尾追其后。

白檀手中已多了根高高扬起的击槌。

“杳杳,别发拗脾气,快叫白檀收手!这是为你好!”许明姌看着不为所动的雾杳,急得都摇起了她的手臂。

“不。”雾杳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安她的心了,干脆把嘴一缝,再无话音。

“铛!”一道石磬声响彻川水,是挂于船舷边以备不时之需、峣峣阙十大风物之一的“醍醐磬”。

“比——三——朝!”

白檀注入了内力的声音丝毫不逊于悠悠磬声。

“啪嗒!”夏琬琰脚步慌乱,都来不及抿一抿被河风吹乱的鬓发,手中精致绚丽的扇子直直砸落,她脱口而出道:“傻子你来真的啊?!”

她整个人像是要窜到天上去般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大骂道:“你有病就去治,别出来害人行不行!我本来约好了接下来几天要出去赏花猎鹿打马球,玩个痛快的!”

比三朝,峣峣阙一个古老的斗艺风俗。

说是“三朝”,其实远远不止三天。参与斗艺的二者需将峣峣阙里所有开设的学课门类斗个遍,礼乐射御书数,歌舞,厨艺,绣工……比科考还累,没个十几天是比不完的。

一番下来,斗者筋疲力竭,不死也脱层皮。

比三朝的盛行期是在太初年间。琲朝建国后,战火方息,百废待兴,人们一腔热血斗志激昂。

不止峣峣阙,太学、国子监,乃至各类民学中,皆风靡斗艺之风。甚至有人百战百胜,以夺得同辈学子中的“魁首”为荣,四处游历下斗贴。

不过,天下海清河晏之后,贵室豪家竞以恬澹内敛、韬光韫玉为善,认为斗艺斗富乃自降身份之举。比三朝很快没落。

峣峣阙上一次举行,还是在二十年前。

十四岁的前山长雾雨,与尚是皇太女的、十六岁的先帝沈映间的比斗。

那日,观者如潮,填塞街衢。

纵使是有禁卫军开道,“机筹处”扈从,也没能阻止百姓们相互累叠,试图趴在墙垣上探头探脑。

雾杳等人脚下的是莺时川。取其四时皆景、如别名“莺时”的阳春三月之意。

原本,川边游人如织,绮罗丽服与花光树影相辉映,已是堪比解除宵禁的上元节般热闹。

但经醍醐磬一响后,众人才知,先前的莺时川根本是“沉睡”着的。

莺时川如一条从假寐中惊醒的蛰龙,随着白檀的“朝”字落下,掀然而起,抖鳞张爪、喷云嗳雾地翻腾起来。

“怎么在这个时候敲响醍醐磬?”“似乎是要比三朝呢!”“谁和谁比?那艘船上……难道是宜春郡主和许明姌?!”“快!快去看看!”

近处,四周画舫里的人“倾巢而出”,一个个只恨此生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不能跳入水中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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