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ed to love a boy,
but he broke my heart into pieces,
and now each piece,
loves a different boy.
译:曾经很爱一个男孩,
但他把我的心撕成了碎片,
现在每一个碎片,
都爱着不同的男人。
—————2023.10.08—————
第一章
潮湿的雨夜。
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的雨声吵醒了侧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女人。
她穿着黑色吊带睡裙,蕾丝花纹裙边缩在腰上,春光乍泄。
姜妤舒半睁开一只眼睛,朦胧中发现自己正对着六十寸液晶电视时,才放心地往后平躺。
僵直的脊背陷入柔软的坐垫,似蔻汁涂抹过的唇齿不禁溢出舒服的轻哼。
茶几上放着支架和iPad,触屏笔不知滑到了何处,或许是被米白色的薄毯遮住了。
姜妤舒睡觉有个毛病,只要中途醒来,不管是被吵醒,还是身体使然,就再也无法入睡。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从身下传来,姜妤舒闭着眼,左手垂在地板摸索。
“喂。”
“妤舒!你知不知道谁回来了。”
贺雪娆激动地扯着嗓子嚎叫,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丁点平日里可爱甜美、和声细语的女明星形象。
早已习惯她咋咋唬唬的行为作风,姜妤舒十分配合,捏着嗓子装作天真懵懂的模样:
“我不知道呢,是谁回来了呀?”
话音刚落,她便止不住地犯呕,光洁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啧。
她果然还是学不来这种语气。
赤脚踩在深棕色地毯上,姜妤舒走到厨房,从冰箱取出一罐咖啡。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舒缓了一夜的燥意,开口却带有浓浓的疲倦:“好吧,其实我对此并不关心。”
贺雪娆原本还想卖个关子,引导她一点点找出正确答案。
可某人还是那副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的死样子,贺雪娆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慌乱无措的反应。
“咳咳咳。”
贺雪娆右手握拳抵在嘴边,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
“如果我说是梁轻辞回来了,你还是不关心吗?”
她竖起耳朵,屏息静气听着对面的动静。若姜妤舒有任何失态的表现,她可得大肆嘲笑一番。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但五秒钟过去了,贺雪娆仍然没能听到意想之中的情形。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隔音罩盖住,没有人声,只有电流的滋啦声。
“妤舒,你该不会是难过到说不出话了吧?”
她默默将其他的可能划掉,剩下的只有这个答案了。
我真该死啊。
早知道就不说了。
贺雪娆拽着衣摆的手越来越紧,忽然意识到这是借来的高定,又后怕地赶紧松开。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她俩自初中开始便是闺蜜,姜妤舒高中暗恋梁轻辞未果的事,别人不知情,她可是“如数家珍”。
大概也只有她才清楚,为什么高中拒人无数的姜妤舒在大学谈了一个又一个的男朋友,几乎全部都是无缝衔接。
“雪娆,马上要拍下一条了,抓紧时间。”导演拍了拍她的肩膀。
贺雪娆点头应付,转而对着屏幕快速说道:“先不说啦,我这边要开拍了。”
“今晚七点,你来片场,我们一起吃个饭。”
“自从你画漫画之后,我总是联系不上你。不是在补觉,就是在赶稿,都没时间维系闺蜜感情了。”
“不许迟到噢!”
虽然时间紧急,但贺雪娆还是多抱怨了几句,才将电话挂断。
姜妤舒咬着易拉罐的边缘,盯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沉默无语。
贝齿不断触碰到还冒着冷气的罐壁,凝华的水汽挂在坚硬的上牙膛,越来越大最终落回到舌根。
她手中握着的咖啡是专门找咖啡师定制的,没有传统咖啡的苦涩,只余醇香萦绕在口腔。
可姜妤舒此刻怎么也品尝不出那股独有的香味。
如同喝墨,不仅是味觉,弥散的□□子无孔不入,借着血液流动的东风,刺激她全身的肌肉。
“梁轻辞。”
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念叨过这个名字了。
时隔四年,这个充满书生卷的名字逐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时,被刻意遗忘在脑后的少年面孔再一次出现在她脑海。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