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进行例行询问后,便先让姬笛回去。
回到公司后,姬笛若无其事地坚守岗位,没有人看出她的异常,更没有人敢当面向她询问派出所里发生的事。
奇怪的是,最应该关注此事的、作为失主的余坤一直没有找姬笛质问,或许是他打心底不相信姬笛会是偷他东西的小人。
可是和以前相比,姬笛眼中少却了有仇必报的决绝,平添了一丝浑浑噩噩的迷茫和闪躲。
姬笛情绪上的变化,悉数落进余婷婷狡黠的眼中,好像她提前预判到这一切似的,姬笛越是失落,她就越是兴奋。
因为审讯室突然被送到警察面前的匿名信,正是余婷婷写的。而玉器失窃的案情,也是余婷婷精心编排的好戏。
翌日,姬笛在浑浑噩噩中又接到了派出所的传唤通知。欣慰的是,这次并不是为了继续审讯或确认姬笛的罪行,而是当面向她说清真相。
走进派出所内,昨天审讯她的女警察上前接待了她:“真想已经查明了,你是清白的,具体的我们等会儿告诉你。”
姬笛点头,凝重的眼里展露出释然的光芒,顺着女警的指示来到了调解室。
“事情已经查明了,是你们单位里一个扫地阿姨擅自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玉器的,她今天过来主动承认了,并且将玉器完整归还。由于这个阿姨患有精神疾病,思维有障碍,所以我们也只是对她进行简单的批评教育后放她走了。现在你彻底洗清了嫌疑,不必再担心了。”
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可姬笛并未流露出应有的喜悦,厚重的愁云却始笼罩在眉宇,经验丰富的女警察觉到姬笛的一样,轻碰她的肩膀问:“有什么问题吗?”
姬笛抿紧嘴唇,许多终于用虚弱的声音打破沉默:“你们……还会继续追查……或者公布关于我的事吗?”
女警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案件已经结案了,我没也没必要去查你的那些信息了。请你放心,我们审问过程中获得的信息都会被严格保密,不会泄露出去。”
女警的语气中似乎还有所保留,以警方的手段,或许已经对姬笛的真实身份略知一二。
不过说起来,姬笛对警方的承诺是完全信任的,真正令她不安的是那封匿名信,或者说匿名信的书写者。
对方是如何知道姬笛的身份的?又为何会卡在姬笛被警方询问调查,怀疑程度激增的节骨眼上被寄过来?
种种迹象都暗示姬笛是被人针对了。而最有可能针对她的人,便是嫉妒她和白文强有暧昧关系的余婷婷。
然而,一切都是毫无支持的猜想。即便假设成立,余婷婷如何获取到姬笛的核心机密也是一个费解的谜题。
浑浑噩噩中,姬笛如断线的木偶般离开派出所,回到公司。
尽管洗脱罪名,可是自从跨进公司的大门起,所有同事都用一种姬笛从未见过的诧异目光打量着她,尤其是女同事,像见着连环杀人犯似的大老远就和姬笛拉开距离。
恍惚间她有一种误入平行宇宙的奇妙错觉,身边的一切人一切事看似熟悉,却又散发出强烈的陌生感。
同事的灼灼目光几乎要将姬笛烧到渣都不剩,姬笛别开实现想要离开,却吃惊地感到浑身上下好像灌满了水泥般笨重。
没准大伙只是因为她被警方叫去接受调查而感到震惊,想来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多加理会。
没走几步,女助理步伐轻快走到她面前,吊起眼角说:“余总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女助理嘴角嘲讽之意十足,俨然姬笛沦落成拔了毛的凤凰。
姬笛无心也无力解释下去,按部就班来到余坤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余坤一家早早恭候于此,个个面色暗沉,尤其是余婷婷,在见到姬笛走来的一刻,目光锋利到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切碎。
姬笛低着头走进去,余婷婷杀气腾腾的声音便炸了起来:“你个贱人,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旁边的余坤和梁鑫不敢相信地目睹眼前的一切,沉默不语。
“我做了什么?”姬笛强撑起最后的倔强,佯装漫不经心反诘。
余婷婷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指着姬笛鼻子咬牙大骂,唾沫星子喷了姬笛一脸:“你少给我装了!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朋友圈里大伙都在说什么!你个死人妖,对自己动手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话点醒了对情况一无所知的姬笛。她之前一直因为被卷入盗窃风波焦头烂额,真没时间关注朋友圈的事,她将信将疑点开朋友圈一探究竟。
笼罩谜团的最后一道浓雾缓缓拨开,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姬笛的同事,几乎全部不约而同转发了相似的网络消息。
“龙河集团的第一女神姬笛竟是变性人!”
“从正太蔡亮到御姐姬笛,ta究竟经历了什么?”
姬笛闭上眼睛摇晃脑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