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年春夏秋冬逝去,季林卓一直执着的等待着夏一萱。
时值第六年的寒冬腊月初八,连云湾南城迟迟未落初雪。
午后的阴霾天气之下,冬日冷风肆意的在冬日的室外周旋着。
南城【圣安画社】迁移新福祉,一场画展酒会也随之拉开了帷幕。
奥迪车车门停放在停车场内,夏一泽一推开车门便被冷风钻了空子。
随着冷风来袭,深紫色西服与黑色羽绒服加身的夏一泽抬起了右手。
在戴好黑色羽绒服帽子之后,他快速下车站在了车外的冷风之中。
他的身形挡在奥迪汽车后车门前,低眸间对上了妹妹夏一萱的视线。
彼时,室外的风好似停止了般,夏一萱在车内感受不到一点儿风力。
她听见了哥哥夏一泽急促的喃呢:“妹,外面风大,你穿好外套。”
夏一萱闻言“嗯”了一声,动作极快的穿好了与他同款的白羽绒服。
她戴好羽绒服帽子抬眸的时候,夏一泽贴心抬手、准备扶着她下车。
“泽哥,我可以自己走。”夏一萱直言回绝了他的做法,看向副驾驶时,她甚至冲他的手下补充:“络元,麻烦你开一下这边的车门。”
这样简单的话语根本没有杀伤力,却好似能将夏一泽溺死了般。
他失落的落下手掌无言后退,心口再度被夏一萱打击而重伤。
六年以来,夏一萱对他的态度向来如此,他疼得早已麻木不仁了!
夏一萱从另外一个车门下车后,一声用力的关车门声响赫然响起。
夏一泽用力关上车门黑沉着脸庞,修长的眉间迸发出了一丝丝戾气。
走到他跟前的人此时画着精致妆容,出落的成熟傲气、清冷动人。
随着冬风赫然吹落他的羽绒服帽子,他恨得牙痒痒的想找人打架。
这样好的夏一萱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只能看着她养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偷偷的猜想她是不是还爱着他?
两人对视相看、步伐一致、一前一后行走,直奔【圣安画社】大楼走去。
这次的画展酒会是【圣安画社】提出举办的,作为报送夏一萱去【米兰】深造的公司方,他们要求夏一萱回来举办一场画展酒会,也算是理所应当。
近几年来,夏一萱开办画展常年四处游走,早已习惯了一人过日子。
可是这次来连云湾仅仅一周的行程,她却莫名的生出了担忧之情。
她曾经告诉季林卓的愿望实现了,可惜季林卓与她再难回到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她褪去白色羽绒服出现在了画展酒会上。
画展酒会设在大楼六楼,她与夏一泽一起漫步参观着画展大厅。
夏一泽紧跟在她的身后,犹如护花使者般,寸步不离、步步紧跟。
彼时的她卷发落肩、身穿白色一字肩长款毛衣包裹裙、伪素颜淡妆。
白色修身的毛衣将她的身材完美展现,她的腰肢似从前般纤瘦苗条。
一字肩连衣裙前的白色蝴蝶结款式洁白无装饰,她穿着却并不俗气。
画展亮洁的灯光下,她清冷清纯的那张脸庞早已因画出名而成名。
十几名粉丝涌上来要签名,夏一萱纤细的手掌拿着圆珠笔挨个签字。
夏一泽接电话的功夫,突然就找不到她了,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担心。
这里是【南城】地界,是季琰的地盘,他很担心季林卓会突然出现!
简约淡雅的画展展厅内,一张张精美画作都被裱起来挂在了墙上。
在灰色系列的无数射灯之下,每一幅画作都有它背后的意思!
夏一萱端着香槟酒杯四处找人,赫然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在重要的【圣安】画展开幕之夜,她就这样被这人吸引了注意力。
她难以置信的走近一瞧,惊讶地发现那人真的是季林卓的大哥季琰。
六年不见,季琰越发成熟稳重了,站在他眼前的夏一萱却无话可说。
经过六年时间的分离,她觉得她与他的弟弟季林卓指定是要离婚的!
心冷至极的她赫然从心里冷到了身体,下一秒便低下了清瘦的脸庞。
瞧着自己右手里的半杯香槟,她凄凉的浅笑着,抬手将香槟一饮而尽。
随着口中的香槟咽下划过喉咙,夏一萱身体微微颤动着,痛苦的被心里的疼围绕了。
她的手指捏紧了杯子的下端,清冷一笑的侧脸落入了某人眼中,某人像是做梦般放慢了步伐。
当她遗憾躲避季琰的时候,转身便撞上了某人走到她背后的身影,此时的她的呼吸十分沉重。
随着“当啷”一声香槟酒杯落地,夏一萱身形发颤着被季林卓扶住,手臂直接被这人给攥紧了!
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