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里面有我,我的小号,一直潜水至今,里面的肮脏我一览无遗。
小号是我堂哥拉的,他属于上位圈的清流,从建群至今,没说过话,今天破例了,作为群主,他艾特了所有人,让他们消停点,此群仅供学习交流,再有诽谤者,踢出群。
我觉得没意思,建群又不要钱,他们会躲在暗处继续啃嚼我,但那时我就不知道了。
就私信他,把“可惜”的意思表明,他说我要是闲得蛋疼就去操场上跑两圈。
话粗,又强势。
我他妈的就吃这一套啊。
可惜他是我堂哥。
我把包子还给了唐宿,他说:“温锁,你没吃早饭。”
“我不吃早饭。”
“你得吃。”
我想让班主任过来看看,真不是我缠他。
“凉了。”这是我的借口,而他傻到去食堂加热。
回来时,班主任已经进班两分钟,他当着班主任的面,当着全班同学探究的眼神,把包子放在我桌面上。
随着他那句“热好了”落地,班主任已经在准备第二次的深刻谈话,同学们的口诛笔伐也有了具体由头。
——看啊,温锁真的不遗余力想把唐宿带坏。
下了课,我把包子扔进垃圾桶,踢了踢唐宿的桌角,在班主任要给我进行思想洗礼之前,我先找他谈一谈。
他跟我出来,又在纠结我为什么不吃饭。
我问他为什么要当众让我难堪。
“我没有。”
“你跟班主任说跟我去开房。”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你会打游戏。”
“你当着大家的面跟我说热好了。”
“那是因为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可是这两件事串联起来,会给他们提供多少舆论素材,你早上迟到,不会想个别的理由?”
“我不爱说谎。”
“唐宿!”我叫他,“你已经在说谎了。”
真没想到,我的初恋竟是这么开始,又是这样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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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时候我妈打电话来,说给我请好了假,我出门,她的车子停在对面,打双闪,我走了过去。
她第一次开这辆车来接我,就在门口引发了轰动,我心里嘲讽,这是我爸出轨被抓,为了弥补她才买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可能是想在失控的时候跟这辆车一起死,也可能是因为路上撞到我爸的某个姘头,失控,带着对方一起死。
但今晚她显然很有理智。
“把校服拉好,你琼姨一家过来。”她见我把身上的伤痕都遮住,满意了,“到那记得叫人。”
“哦。”
到了酒店,他们已经在了,我跟琼姨和她儿子打了招呼,我妈推我,“有没有点礼貌,怎么连名带姓叫人。”
“屿焕哥。”
不情不愿,他可能也听出来了,让我随意。
我又看见他身旁的女生,他们一起长大的,叫沈叙,在我差点直呼其名的时候,我妈又推我,“叫嫂子。”
“嫂子好。”
我妈说:“他们明年五一订婚,你到时候也一起过去。”
沈叙含笑跟我们打招呼,这种笑,我死都做不出来。
而我偏巧就坐在她对面,也就是说,我只要抬眼夹菜,就能用余光看见她咧开的嘴角。
我不吃了,捧着一杯饮料看她。
她不怎么伸手夹菜,周屿焕了解她的所有喜好,见她盘子空了,他立马补上。她吃不了烫,她的碗里就会堆满食物,底下的翻出来吃完,上面的温度正好。
能把一个人伺候得这么到位,一旦分手,他将被刺成一盘碎渣。
这顿饭吃完,我妈跟琼姨去打牌,周屿焕跟沈叙在休息区看电影,我无聊,想回房,就追上我妈,从她口袋里掏了张房卡。
一个大套间,我觉得她浪费,我明明不需要睡觉的。
我把灯关了,钻进了衣柜里,插上耳机,听歌。声音大,我随着歌声胡思乱想,不知到了几点,我想出去洗个澡,可耳机一摘下,就感觉不对劲起来。
仔细听,是那个意思,我没搞错现状。
但我好像搞错了房号。
这个时候走出去太不是个东西了,况且,他们很激烈。
我把耳机线缠在手上,脑子里升起来的不是躲,而是他在做的时候会不会掐着她的脖子,她不听话他会不会随手拿起一旁的数据线,她的后背会不会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我在脑海中幻想,衣柜的门突然被撞了一下,漏了条缝儿,我听得更清晰,她的声音从释放到内收,从索取到求饶,我没听见他的动静。
或许有一下弄得狠,她的音调陡然转变,后脑勺贴上拉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