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你今晚试试,要是不合身还能拿回去换,”说着笑着看了看陈伶,又拿出一沓袜子说:“这袜子是市场里的人都在穿的,能提到小腿肚,又厚实又暖和,你把脚丫和小腿保护好,受伤的腿冬天也能少遭些罪。”
真是意外又惊喜。
这几天早晚村里明显冷起来了,尤其早上刚出屋,鼻子接触到带着寒气的冷空气,总要先打上两个喷嚏,她还想着好多衣服都被她扔了烧了,要不要网购几件过冬的衣服,正巧秦阿姨就给她送了,这么一来又省下了钱和不少麻烦。
村里没有通快递,每次都要去镇上的驿站取,或者让赵子杰那个臭流氓代取,次数多了她也不好意思。
这回过冬的衣服足够她穿了,天再冷也不用怕出屋了。
秦艳茹看她摸摸旧毛衣就一副开心满足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的说:“这孩子太懂事了,以前我去北京给你收拾行李的时候,你那柜子里挂的满满的都是些漂亮又贵的衣服,现在回了老家了,尽穿这些旧衣服了。”
“在村里好的也穿不出,您看我现在,就这件旧棉袄,我都穿一个礼拜了,又耐脏又暖和。”
“你也别太苛责自己,遇到事就给你爸打电话,缺换洗的衣裳也不知道提前跟家里说,要不是昨天你爸上菜回来说冻的膝盖疼,我们也想不起来你。”
村里温度和京城确实不一样,以前她在那儿上班的时候,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补习班,休息时间多是窝在家里,很少出门,对季节变化的感知也弱,总是看行人换了衣服,才恍然换季,忙忙的把厚衣服找出来。
现在在老家,别的不说,总还有亲人惦记着自己,在村里秦姥姥姥爷一家也颇多照顾,还……交到了新朋友,自己身体也恢复的很好,谁说大难之后,运气不会开始峰回路转,慢慢向好了呢。
她把衣服放下,看着爸爸和继母热忱的笑脸,脸上也露出了喜悦、安静的笑容来。
简单收拾了下,陈伶送他们去秦姥姥姥爷家,陈硕还没见到爸爸妈妈,不过看到了姥姥也很高兴,小手一直挂姥姥脖子上不肯松开,美的姥姥一边贴贴一边说还是小外孙跟她亲。
等陈硕稀罕够了,就拉着姥姥去显摆在山上拾到的果子,姥姥跟着他往屋里搬,装了满满一车斗,陈硕还指着柿子说:“这是警察哥哥拎下来的,我们都在山上吃过了,可甜了姥姥!”
姥爷在旁边解释:“就是派出所那个小赵。”
姥姥心下了然,本来她还想着,唉,算了。
天黑透了,外面降温很明显,她担心冻着小外孙,拿完东西就哄着他不再出门,乖乖等爸爸妈妈过来,又抓了一把瓜子给他吃着玩儿。
等女儿她们终于来的时候,刚进屋说话都有点带白气,秦姥姥坐火车到乐南,打电话让女婿来接的时候,他们两口子都没顾上吃晚饭,估摸现在也早饿了。
于是老太太把陈硕安顿好,就系上围裙去了厨房。
她用小园里被霜打过的菠菜和西红柿炝锅,又现调了一小盆稀稀的面糊,拿漏勺做了锅疙瘩汤。
出锅的时候再滴上两滴香油,还单煎了几个荷包蛋。
现在外面已经很冷了,几人盘腿坐炕上,呼噜呼噜喝疙瘩汤,陈硕瓜子也不吃了,爬到桌旁,也跟着蹭了几口。
陈运洪这趟回来,是带着任务的,他要给陈伶在堂屋里搭个冬天烧火取暖的炉子,
之前不等到秋天,借住的养蜂人家就走了,这老房子里就一直没有改造锅炉,现在天气冷了,现安装也来不及,好在旧时取暖用的炉子和炉筒都在,只是生了锈,清理一下还能用,炉筒买新的就行。
陈运洪量好尺寸,第二天一大早就跟岳父去了城关镇,买了几节新的炉筒回来,翁婿两个互相配合,很快就搭好了一个小火炉出来。
火炉就安在堂屋里,炉筒从外屋支起来,穿过东屋卧室,拐个弯再伸到窗外散烟。
这样烧起火来,炉子和炉筒散热,两个房间就跟着一起暖和了。
烧炉子就不能只烧木柴和苞米瓤子了,得烧煤炭。
现在村里管煤烟中毒和安全取暖严得很,买煤都得去村委那先登记,拿着盖章的条子,才准把煤炭运进村里。
好在钱主任家就在隔壁,打过招呼开了条子,陈运洪直接在镇上买了四吨精煤,分别给陈伶和岳父家送了过去,有这些煤,就足够两家人过冬取暖了。
秦姥爷家偏厦就有专门存放煤块的地方,陈伶家可没有,自家那小偏厦,屋顶都是破的,上次修房子的时候,还剩了些砖堆在偏厦里,陈运洪就用这些红砖在苞米杆子的旁边,现搭了个小棚子出来,专门给女儿存煤,免得冬天煤块被雪打湿。
这活灰大,还需要力气,陈运洪和岳父负责收拾那堆煤,秦艳茹也没闲着,早早就拿个长苞米杆子量长度,跟秦姥姥一起,把屋子的所有窗户外,都蒙上了一层厚塑料布。
这活儿不重,但需要技